郑逸斯起身,在地上的包里找出一只抑制剂放在床头,目光愣愣的看着它。
这些年,全靠这玩意儿撑下来的。虽然他无数次的想要挑战自己,看看能不能戒掉,却从来没有成功过。
这么多年,郑逸斯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用过多少剂量了,但他能够强烈的感受到,年数越久,发.情期的反应就越强烈。
戒又戒不掉,不用又不行。
真他妈闹心。
突然,窗户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等郑逸斯起身去看看情况,窗框边就已经探出一个脑袋,嘴里骂骂咧咧的,“草!这门怎么这么小,谁他妈设计的玩意儿。”
郑逸斯:......
“门槛还这么高,幸亏老子腿长,不然还进嗝,进不了这老鼠洞嗝。”
郑逸斯:..........
眼见着那人抬起自己的一只长腿,踏上了窗框,手把在两边,身子用力一动,非但没有上来,反而还往后仰去。
郑逸斯吓得花容失色,连忙奔过去。双手扒在窗台上,头向外探去,看清了情况才缓缓呼出一口气。
窗外是一条狭走廊,一人宽。也不知道顾泾瑜是怎么走到这上面来的,一脸醉醺醺的样子。
不用郑逸斯伸手去扶,顾泾瑜自己就悠悠爬起来,还想再次去攀那个窗户,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不是被那个老单身嘲讽就是被那个臭男人气,现在连个门也欺负我!”
顾泾瑜一脚踢在窗框上。
臭男人?
莫朝吧。
呵。
郑逸斯彻底没了搭把手的意愿。
他动了动眉,双手交叉环胸,向后退了几步,冷眼看着耍酒疯的男人。
顾泾瑜腿脚突然又开始听话了,终于爬上了窗户进了屋,踉跄走了几步就一头栽进了被子里。
郑逸斯走过去,用脚踢了踢顾泾瑜,说道:“这是我的房间,别睡。”
顾泾瑜没反应,郑逸斯长出一口气,伸手去扒拉摊着的那人,信息素的味道快速窜进了鼻子,惊得他连连退后,捂住口鼻。
床上的人似乎不舒坦,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眼睛呆看着天花板。
“我一直信,他对我好是喜欢我,但他喜欢我,为什么又要和别人在一起......”
顾泾瑜说得闷声闷气的,裹着不易察觉的委屈劲儿。
莫朝喜欢别人?!还和别人在一起了?!
那顾泾瑜算什么?
三儿?备胎?
郑逸斯垂下捂住口鼻的手,幽幽看着床上的人。
原来......他这么喜欢莫朝啊。
狗男人。
想到自己之前还那么死缠烂打,真是丢人现眼。
郑逸斯撇撇嘴,不满的情绪掩盖了刻意去闻信息素的念头,坐到一旁的凳子上苦笑。
想着顾泾瑜说百般厌恶自己的时候,似乎也是没有半点犹豫。
他的心被一根看不见的针扎刺着,一下一下,不疾不徐,痛而绵长。
郑逸斯受不了了。
他又不是佛祖,从不普渡众生,凭什么要在这里听顾泾瑜倒苦水,谈真情。
他现在应该做的,就是把顾泾瑜这只臭虫扔出去。
这么想,他也准备做。
顾泾瑜还在床上迷迷糊糊嘀嘀咕咕,郑逸斯单腿跪在床上,抬手一巴掌落在了顾泾瑜的脸上。
“你清醒点儿,别叭叭了,你的狗窝不在这。”
反正这人也醉了,郑逸斯就不由得硬气起来。
顾泾瑜微微偏头,眼角带着一丝猩红,比脸上的润赤色更深,好似还带着柔情,就这么看着郑逸斯的脸。
郑逸斯心头一动,僵着身子也回看着顾泾瑜。
草。
郑逸斯有点受不住这种眼神,急急忙忙的躲开。
顾泾瑜太重了,靠他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
所幸在进房前莫朝主动和他交换了电话号码,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
刚挂完电话,郑逸斯的脖子一下被搂住,整个人就被迫往后仰去。他的头脑还没跟上节奏,顾泾瑜就已经压在了他的身上。
“顾泾瑜......”
郑逸斯瞪着眼睛与顾泾瑜四目相对,感觉不可思议。
顾泾瑜双腿叉开跪在郑逸斯的胯两侧,双手也撑在他头边,喘着粗气。
顾泾瑜眼里的猩红并没有消失,甚至更甚,刚才那仅剩的一抹柔情也不见了踪影。
只片刻,顾泾瑜的头往下压,一片冰凉附在了郑逸斯的唇上。
粗犷而又暴戾的进攻郑逸斯的唇齿间,撕咬,强占,仿佛失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