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七八糟的人......吗？
郑逸斯听出来了，这句话是在嘲讽顾泾瑜单方面认为他用来接近的“手段”，表情也似乎在说“我真不想在公众面前承认我有你这个粉丝”。
郑逸斯心中有些无法反驳的气，但也只能全部塞进胃里消化然后隔天拉出来。
毕竟，影帝的热度也不是谁都能蹭的。
郑逸斯深吸一口气，对着顾泾瑜深深的鞠了一躬，“可能我的演技还差火候，做为你的搭档还不够格，但我很珍惜这次机会。那个......微博里的视频引起粉丝口舌之战，我也没有想到，对、对不起......”
对不起三个字，满溢了他内心深处的那一滩汪水，带着真实的歉疚和悔恨。
自从分手以来，这句对不起是他埋在心里好久却一直找不到机会说出口的话，如今郑逸斯明白两个人要想回去，很难，至少现在很难。
只能借着这种情况用客气得不能再客气的语气，以陌生人一般的身份吐露出来，也算是勉强让自己稍微安了心。
这话一出，只剩下了沉寂。
郑逸斯指头交缠为指甲互扣，已经见了红，他却感受不到痛。
顾泾瑜微微垂眸，把小动作尽收眼底，还瞥见郑逸斯手臂上有好几处被他掐破皮的血印。
他想起来，好像是在表演的时候弄出来的。
眉梢微抬，顾泾瑜眯了眯眼，对着镜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脸，一如既往的脸色，泛红的已经褪去。
“演技还算过关，只是合作关系而已，无意义的道歉就不必了。你能蹭上热度，也算是你的一个本事。已然成为搭档，我除了被迫接受别无选择。”
过关，四舍五入就是算好的意思吧。郑逸斯这样强行安慰自己。
郑逸斯直起身，笑得眉眼弯弯，装傻听不出顾泾瑜话里甩来的菜刀砍刀杀猪刀，他伸出官方的礼仪手。
“那......很荣幸能和顾影帝成为搭档，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