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其他受的苦难,这些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我也不想说太多,没有强求你接受他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更明白他的心意,如果你能彻底解开心结接受他,那就好好过日子吧。”
唐墨州听着他这些话,心里乱成了一团,有喜悦、有震惊,也有几分慌张无措,还有他看不透的情绪,但不管是什么,无疑都在渐渐瓦解着他心中竖起的那道防线。
半晌,他弱弱开口:“陛下,我……”
齐时锦一摆手:“好了,这个话题谈完了,可以跳过,还有件关于你自己的事,我想问你。”
“您说。”
“你的学院现在是御赐,我想设立一个官职,主要负责掌管督查各个学院情况,你看你要不要来试试。”
唐墨州惊道:“陛下想让我为官?”
“我正有此意,之前我父亲在位时你怎么也不愿做官,现在是我在位,我想知道……你有没有改变主意。”
唐墨州摇头:“陛下,我的心意从始至终,没有变化。”
“你想好了?”
唐墨州没有犹豫:“想好了。”
“好吧,我明白了,没有别的事你就回去吧。”
出宫后,唐墨州快速地走在回学院的路上,此前他一直看不透自己的心,但就在方才,拒绝齐时锦为官请求的那一刻,他清楚地知道,他拒绝,不仅是因为对权势无意,也是因为齐慕照。
齐慕照为了他都甘愿来学院教授武艺,过普通人的生活,同样的,他也愿意陪着他一起过这样的生活。
还有,方才齐时锦说的那一番话,深深触动了唐墨州,此刻他没有别的念想,他就想立刻回学院,去见齐慕照,至于见到他要说什么,他还没有想好,但此时满脑子都只想见他,别的也顾不上想了。
唐墨州甚至使出了轻功,但回到学院,跑到客房门口的时候,却又有点怯了。此时房门紧闭,齐慕照可能还在休息,等下见到他要说什么?问他这四年的事吗?他没有再想下去,直接敲了门。
没有回应。
唐墨州也不想再等,干脆豁出去了:“阿照,是我,我进来了?”
然而刚一推开门就见齐慕照似是刚从浴桶里出来,正在披衣服,右半边后背都裸着,唐墨州吓了一跳,立马转身捂上眼睛,默念非礼勿视。
齐慕照把衣服披好,轻笑着走到他身边:“这么着急找我,有什么事?”
“没、没事,我走了。”他正要开溜,齐慕照抓住他手臂,“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
唐墨州哆哆嗦嗦转头看了他一眼,他衣服只是松垮地披上了,领口敞开的有点低,他看到了齐慕照前胸隐约的一道伤。
“你这伤……”
齐慕照低头看了眼:“没事,四年前留下的,也不是没有做过措施,但下不去了,不过没什么,留着它,也是个印记,还能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忘了这件事。”
他这话轻轻揭过了这茬儿,但唐墨州看着看着,又想起来齐时锦说的话,心里不免一酸。
齐慕照见他眼中流露出几分难过,愣道:“你……怎么了?”
唐墨州还没来得及回答,齐慕照又把他拉近了一点,垂眼看着他的眼睛:“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唐墨州对上他的双眼,顿了下,终于开口:“我……我来找你是想说,”他鼓起勇气,“阿照,我们错过的四年,就用余生来补吧。”
齐慕照怀疑自己听错了,他神色大变,呼吸陡然急促起来,抓着唐墨州的力道也加大了些:“你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次?”
唐墨州心跳飞速,已经不敢看他了,结结巴巴道:“我、我说、我其实——唔!”
唇被齐慕照碰上的前一秒,唐墨州听到他的声音,低低的,他说:“不用说了,我都懂。”
齐慕照死死揽住唐墨州的腰际,像是生怕他逃离自己的禁锢,他这次使的力道远比喝醉那次大了许多,许是心底的欲望压的太久太久,唐墨州被他啄的快要喘不上气了,终于没忍住轻哼了一声。
然而没想到齐慕照就趁着他此时牙关没有咬紧,立马深入进去,他早已等的不耐烦,只想迫切品尝眼前的甜美。
唐墨州第一次被人这样亲,慌得手都不知往哪儿放,他鼻端闻着齐慕照身上沐浴后清淡的香味,一时大脑也有点晕晕的。
齐慕照完全占据了主导地位,他只能顺着他的引导慢慢领略,但他不得不承认,原来唇齿相缠的滋味真的能让人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