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选择当没听到，瞪了他一眼，直接问了正题：“哎，最关键的事还没问你，这四年……还有当年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齐慕照见他避过不提，也没说什么，恢复了正经：“这事儿有点长，一时半会儿说不完，要不睡一觉起来明儿我跟你说？”
“也行，”唐墨州突然又想到个严重问题，“哎对了，你今晚回哪里住？还是回东宫吗？”
“当然不了，我之前答应过堂哥，这事儿办完，这个身份我也就不要了。”
“那……你去哪儿？”
齐慕照看了眼唐墨州：“你说呢？”
唐墨州被他看的有点不自在：“我……你想来学院啊？”
“嗯。”齐慕照很理所应当地点点头。
“啊哈哈哈也行啊，那走吧，带你回去。那要我今儿不在，你还回去学院吗？”
齐慕照道：“也可能不去，因为太晚了，先在东宫住一晚，第二天再去找你，要是早点结束的话，我会去的。”
唐墨州笑：“无家可归你倒先想的是我。”
齐慕照无奈：“你不也说了我现在无家可归吗，除了堂哥和你那儿，我实在是不知还能去哪儿呀。”
“那我再问你，要是我今天不在，你也去了学院找我，怎么的，还装不装了？”
齐慕照“咦”了一声，把手臂搭在唐墨州左肩，“合着你对我之前隐瞒的事还有点计较？”
唐墨州拨开他的手：“不是‘有点'，是‘非常'。”
“噗，你计较什么，后来你不都知道了吗，就算我不说，我相信，你不可能没察觉，之后不就是咱们俩都在装。啧，不过要是你说的那种情况，我应该还会装一晚上，完了第二天给你个惊喜。”
“惊喜？惊吓还差不多！”
齐慕照大笑：“怎么，知道我真的没死，你不该感到惊喜吗？”
“但是你乍一下把实话说出来还是会吓到我……不过说起来，你也猜到我察觉了点？”
“那肯定，连公主都能猜到，你那么聪明，察觉不出才奇怪。哎对了，你说你使了江家秘法里的点穴手法，你这几年里练的怎么样？”
这四年唐墨州其实没怎么练，因为那个秘籍最后几页的春宫图，他把这玩意儿给了江韫修后就没再管过，不过后来江韫修把秘籍还给了他，他便收了起来，偶尔拿出来翻翻前几页有一搭没一搭地照着练练。
“啊……就那样，其实也生疏了，那天在陵墓，我现在武艺如何你也看到了，不过若要趁人不备偷袭，我还是没问题的。”
齐慕照觑着唐墨州的神色，见他似乎没觉得那秘籍有什么不对，便又小心翼翼问了一次：“那个……那个秘籍，你都翻完了？”
唐墨州听出他似是故意想问什么，便道：“没有，怎么了？”
“哦，也没什么……”
他突然想起来，好像四年前就发生过差不多的对话，那会儿齐慕照说了什么来着？他绞尽脑汁回忆了半天，结果想起来齐慕照当初好像问了自己最后几页的事，但他当时显然没看懂是什么，所以还是给了自己。
那他现在干嘛又问这个？
wc，他现下可不是四五年前的小孩了，四年前看不懂的东西，现在未必还是不懂，难道……
唐墨州思及此，愣是在春夜起了一身冷汗，就连他看齐慕照的眼神儿下意识都不太对，齐慕照不知他心里想了这么一通，看唐墨州这么看自己，心道不好，难道他又察觉了什么？
为了缓解尴尬，把这个话题跳过去，他打了个哈哈：“额……那先生，学院现在一切都好吧？”
他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不是明知故问是什么，这么多天也没少往学院跑，学院好不好的他还能不知道？
唐墨州自是也听出来他刻意转移话题，但刚好他也不想继续那个话题，只是没想到齐慕照这话题转的实在是尬到让他脚趾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