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之下才知道那是残秋何人对弈的残局,结果全被她毁了……
但是这也不能怪她不是,她有不懂!
不过她更奇怪的是方时。
从城主府的监牢出来,他就一直没说话,眼睛半垂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连这会儿常朵蹦跶出来,他都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眼下人多,她也不好多问,想着等会晚上的时候找个机会看看怎么回事。
无尘哀怨地看着谈墨的背影,在分岔路口的地方,慢吞吞地问,“我们的声音是不是做不成了?”
谈墨似笑非笑,“你觉得呢?”
无尘长长地叹了口气,准备带杨夫人离开,谈墨忽然开口,“东西我会帮前辈留意的,如果你非要不可,我可以告诉前辈一个地方,不过来不来得及,只能看前辈自己。”
两队人分开后,常朵好奇地问,“你刚刚和那位无尘前辈在说什么啊?他要什么?”
谈墨在魂瓶里揪出下一个完成的目标,随口答,“他想要找我买东西,做衣服用的。”
常朵一听没了兴趣,兴致勃勃地问,“下一只凶魂是什么执念,咱们要去哪?”
谈墨,“……”为什么听她的语气不像是要完成什么凶险的人物,而是要出去游山玩水?
不过眼下她也像赶紧离开,毕竟这白梅源对她而言已经不安全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墙,那玄武骨残秋城主和无尘都想要,想必外面还有更多人的惦记着,也就是现在不知道,若是知道了,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况且,她这一连串的事故下来,还有件重要的事儿没做,尽快离开这里才能搞清楚。
“抓住他!抓住他!”
谈墨刚把恶魂提出来,对面就跑过来一人,蓬头垢面,狼狈不堪,手里抓着一块饼,状若疯狗。
而他身后,还跟着四五个人,追的气喘吁吁。
谈墨被阿大拉着往后退了两步,避开被人冲撞的可能。她真要回头说谢谢,忽然看到从她面前跑过的一人脖颈处一个青黑的印记。
招弟留下的印记?这是那状元郎?
他不是来修仙的么?怎么将自己弄得像是过街老鼠?
尹栖神神叨叨地念了句,“啊,他的命数被改回来了!”
“嗯?”
“他之前不是偷了那我夏夫人的命数么?现在被改回来了!虽然不知道怎么做到的,但是看上去还挺惨的!”
常朵义愤填膺,“就这种人,他不惨天理不容!”
谈墨抓住一个后面追他的人问,“敢问你们在追什么人?”
那人气急败坏,“前面那就是个无赖!他前两天修为倒退,去我家丹药房买灵丹,我家哪有这样的丹药,掌柜的就一五一十地说明了情况,结果这个无赖竟然趁着夜里闭馆,将我家丹药铺子里的丹药洗劫一空,简直就是无赖!土匪!我定要抓了他去报官,让他在白梅源的监牢里呆一辈子,啊,不,最好送他去狼毒地!”
他着急抓人,跟谈墨说完这个就跑了,留下几人面面相觑。
真可惜杨夫人没看到这一幕,不然指不定心里能多畅快几分。
“狼毒地是什么地方?”谈墨好奇地问了尹栖一句。
因为一行人里,居然只有他涉猎的东西最多,知道的也最多。
尹栖也不藏着掖着,“拘束那是白梅源惩罚不听话犯人的地方,到处都是妖兽,其中以一种牙齿带毒的狼妖为首,极度不欢迎外来者,所以被送去那里的人几乎都是百死一生。”
几人听得一阵唏嘘,百死一生,这得是多大的命才能活下来?
不过这些都跟他们没关系,谈墨审问了新提出来的恶魂,问清了状况后忽然有一瞬间的愣怔。
“怎么了?去哪啊?”
谈墨捏了捏常朵的养魂木,声音打着转儿,“凡人界,连雾山。”
这回其他人都不知道什么情况了!
就连阿大都一时没反应过来,毕竟他只知道陆家兄妹和谈墨都来自陆家镇,但是具体陆家镇在哪他一点儿也不清楚。
只是他们这边前脚刚走,后脚一个小胖子就带人跑了过来,左右看了半天,脸色阴沉地回头问,“人呢?不是说在这么?”
一个拿着罗盘的人左右走了几步,“是在这而啊,我刚刚明明……他们走了!”
“废物!要你有什么用!”金小少爷气的一脚踹过去,险些将那融合期修士的手腕踹断。
旁边一个金丹修士的眼神黯了黯,拳头捏紧。
“继续给我追,追不上,小爷以后就不姓金!”
付出的越多,就越想看到结果,结果就是越陷越深。这既是金小少爷如今的写照。
他们来来回回追了那堆人好些天,只是前几次都像是那人在城主府里,他们没办法在不适用灵力的情况闯进去,只能守株待兔。
今天好不容易看到她出门了,一路赶过来,结果还是迟了一步。
融合期修士用另一只手捡起地上的罗盘,重新开始推演,然后给金小少爷点了方向。
他从乾坤袋里拎出一直翅膀很美的蝴蝶出来,压着舌头出了声刺耳的口哨,蝴蝶应声变大,翅膀震颤。
登出了白梅源主城,小胖子立刻跳上去,对中人吩咐,“上来,我们去追他们!有迎风,我还真就不相信她能逃出小爷的手掌心?”
元婴修士叹了口气,祭出自己的拂尘跟在旁边。
城主府,看着两队人先后消失,残秋嘴角轻勾了一下,回了屋内。
小姑娘,你可要把自己的命看好了,你现在可是很值钱得啊!
谈墨等人一直飞了将近五日,终于在一处村镇外落地,常朵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随即就开始抱怨,“这地方灵力也太稀薄了吧?就这样鸟不拉屎的地方才最容易出刁民!”
谈墨很冷清地笑了两下,语气凉凉地提醒,“常师姐说的对,这样的地方的确容易出刁民,比如我!”
然后手指捏着常朵的养魂木,随手往地上一丢,脚丫子从上面踩过,扬长而去。
被踩了一脚的常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