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人虽也修了古灵玄法,论起武力来比凡骨六品的武夫江横都要强上几分,可在吴行云面前却如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吴行云素爱水蓝衣衫,出手间更是行云流水,在那几位围了叶枯的修士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一巴掌抡过去,直接将一名少女抽晕了过去,砰的一下砸在地上。
一袭水蓝色衣衫的吴家公子毫无半点怜香惜玉之意,这一巴掌抽得这姑娘是满脸开花,不省人事。
余下的几人顿时急了眼,发狠地一同向着吴家公子杀去,吴行云只不屑一笑,也不使真气,只干净利落的抡掌起脚,将扑上来的几位变成了一片滚地葫芦。
这几人中却也有机灵的,趁机扰到了吴行云身后,一掌呼啸着向那一袭水蓝衣衫的后背心劈去。
他这一掌已经是古灵秘传,于世俗中根本不可见得,介乎于法术与武学之间,而他本身修为也比其他几人强上许多,已是触摸到了凝练本命真气的门槛,这才能使出这一招。
他本拟自己这一掌能直接将吴行云给打翻在地,不说直接毙了命,至少也是个骨断经折,三个月下不来床,却不想刚要擦到水蓝衣角,身子就被一股莫大的力道一扳,断了掌势。
没待他反应过来,又被人狠力一推,风声烈烈入耳,脑中只一阵天旋地转,浑然不知身在何处了。
好巧不巧,这人便是刚才围了叶枯之后再出言威胁的那一位。
叶枯见张有虎将这人推向自己,心中不禁觉得好笑,单手止住那人旋转的身形,一脚踢在他屁股上,那人脸色如猪肝,一下被踢飞了出去,在汤怜身前摔了个狗啃泥。
“咚!”
传经阁地上流淌的雾气被挤到一旁,像是一块秤砣砸落在地,厚重的声响惹来阁中不少惊呼。
汤怜虽是骄横,可脑子还算好使,立马反应过来这几人都不是任她揉捏的软柿子,这只一人出手就把这些人全部解决了个干净,就算她再上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你们!”汤怜先扫了那一地的滚葫芦,似是在恨他们没用,转而却对吴行云道:“那蓝衣服的,你帮我把那小子擒住,我就向爷爷举荐你,让他收你为徒,从此平步青云。”
这姑娘仍是一副有恃无恐地模样,说话还有条有理,没有丝毫慌张。
她是执法长老的孙女,眼前不过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弟子,在古灵中一抓一大把,谁能奈她如何?谁又敢拿她怎么样?
叶枯看着她,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异样,一下没忍住就笑了出来,张有虎更是毫不遮掩的拍腿大笑,就差没有在笑的在地上打滚了。
吴行云仍是冷着脸,酷酷的,回道:“你爷爷他老人家连孙女都教不好,还谈什么收人做子弟,还是不要误人子弟的好。”
此言一出,围观的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这水蓝衣衫的少年又是谁,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指摘执法长老的不是,简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嘛。
汤怜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身为执法长老的爷爷是她在这古灵中最大的倚仗,想再放几句狠话,又怕对面那几人狠下心来撕破了脸把她也弄个狗啃泥,她丢不起这人。
至于道歉,从始至终汤怜就没有想过这两个字,要她在这么多人面前道歉,不比杀了她容易。
就在她进退维谷之际,叶枯向吴行云招了招手,劝道:“吴兄,话不要这么说,子不教父之过,这教了却教不好就不能怪长辈了,再说汤师姐也是无心之过,没必要闹得这么僵。”
汤怜一听,只以为这人尚还识些时务,知道怕了,也知道给她一个台阶下,正要开口,却见到叶枯忽然笑了一笑,看不清他如何动作,自己半边脸上就是一阵火辣辣的痛,直接把她打的偏过了头去。
叶枯这一掌出手极快,力道把控也十分精妙,既没有打的汤怜流血,也没有打的她牙齿落地,这对一个姑娘来说也太难看了。
“可自家教不好就得别人来教,我这可是有意为之了。”叶枯向汤怜挥了挥打她的那只手,笑道。
张有虎见了,顿时竖起了大拇指,夸道:“论打脸,还是小叶子内行!”
本以为是叶枯怕事,心头刚生出些不喜的吴行云不禁哑然,这位叶兄弟他是真看不透,在云桥山坪上拿吴长老开涮的人,自己怎么会觉得他怕事呢?
阁中看热闹的人瞠目结舌,随后议论纷纷,有人觉得十分解气,飞扬跋扈狗仗人势之辈就该被如此教训,也有人摇头觉得几人太过莽撞,
“这是把汤怜得罪死了,只怕以后不会好过啊。”
“汤长老可是极为护短的,要不然汤怜也不敢这么嚣张。”
不远处的汤怜像是被扇懵了,她根本没想到叶枯敢出手打她,老半天都没有缓过劲来。
“嗖”,“嗖”,“嗖”
神华闪现,三道遁光落在传经阁前,围观的众人顿时噤声,能驾驭神虹遁光的,必定是修出了那一口本命真气,种下仙根入体之辈,绝非凡骨七品以下的“凡人”能够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