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冷笑着盯着面前的两名打手:“知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我可是全球著名的心理医生,不想死,都给我让开!不然今天晚上,你们就自尽而死!”
“季先生有令,你们不能离开疗养院半步。”黑衣打手稳稳站在青年面前,完全没有移步的意思。
青年这次没怒,反而笑起来,笑容璀璨:“好,我不走,你们看,这是什么?”
两只正在转动的秒表分别出现在两名保镖面前。
青年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睡吧,睡着了,就不用听什么狗屁命令了,睡吧,美美睡上三个小时,然后醒来。”
哒!
打了一个响指,两名黑衣打手果然站在原地闭上了双眼,仿佛陷入了入定状态。
青年脸上展开一个邪气的笑容,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想困住我,哼!”
负手刚准备离开,一只手掌搭在了他的肩上:“不好意思,薛医生,你不能走。”
又一名打手出现在青年面前,不痛不痒地:“薛医生,这里到处都是我们季先生安排的人,就算是一只蚊子也别想飞出去,请你别在费心思了。”
“把你的脏手从我肩上拿开!”薛瑾涟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咬牙切齿:“我要见季开阳!你现在,立刻,去给他汇报!”
打手继续保持不痛不痒地的姿态,淡淡道:“不好意思,薛医生,我们先生最近很忙,没时间理会你的请求。”
薛瑾涟:“……”
噗嗤。
一声突兀的笑声从躺在躺椅上的男人那边传来。
薛瑾涟更气了,指着对方的鼻子直接开口就骂:“很好笑是不是?!乔西!还不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被困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吧嗒一声。
刚好一直白头翁从薛瑾涟上空飞过,在他精致的鼻尖上留下了一坨排泄物。
……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
“啊!”
“死鸟!你敢在我鼻子上拉屎!你给我滚下来!!我打死你啊啊啊!!”
顾不上任何形象,薛瑾涟脱下鞋子猛地朝着白头翁的方向丢了过去。
鞋子刚好擦着白头翁旁边的方向坠落下去,似乎在嘲笑薛瑾涟的技术,那只白头翁还回过头来朝着他的方向“轻蔑”地看了一眼,咕咕叫着飞远了。
“薛瑾涟,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和一只鸟,较什么劲?”乔西从躺椅上站起来,目光看着远处:“如果我没算错,季开阳,应该,马上就到了。走吧,我们也去准备一下吧。”
“准备什么?!有什么好准备的!”薛瑾涟快气炸了,拿过毛巾使劲擦着鼻尖:“他要是敢来,我上去就是一拳!这个混蛋!困你就行了,困我在这里干个毛!这该死的地方,连只死鸟都欺负我!我和这里的风水,肯定不合!”
“嗯,那你就继续在这里吧。”乔西目光若有若无地在薛瑾涟凌乱的衣服上扫过:“你如果不介意一会季开阳看到你这么狼狈的样子,随便。”
不再多说,乔西转身,朝着身后的建筑走去。
薛瑾涟皱着眉,叉腰朝着周围看了一眼:“操!见鬼了!早知道就不多管闲事了!季开阳这个混蛋!!”
低头嗅了嗅身上的味道,他瞪着眼,朝着身旁的侍者看去:“我现在看上去很狼狈吗?”
侍者缩了一下脖子:“……还可以。”
薛瑾涟:“……”
一个小时后。
大厅。
薛瑾涟刚刚洗过澡,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色西装。
季开阳,已经到了。
从二楼走下来,薛瑾涟已经瞧见大厅方向,季开阳和乔西坐在沙发上喝茶的身影。
嘴角的冷笑也更加浓郁。
“季开阳,你把你亲弟困在这里就算了,你现在把我也困在这里什么意思?我警告你,你最好现在就放我离开!”
季开阳看都没看他一眼,目光始终盯着对面淡定品茶的乔西:“你后悔吗?”
“你看外面,今天的天很好,很久没看到这么好的天气了。”仿佛没听见季开阳的话,乔西侧着脸,看着落地窗外的蓝天白云,眼神温柔:“我记得小时候,几乎每一天都能看到这么好的天,现在不行了。”
“呦,季大忙人来了。”薛瑾涟抱着胳膊,慢步走过来:“让我猜猜,你家那个宋远,是不是不行了?所以想起我了?”
季开阳的脸色沉了沉,抬头,盯着薛瑾涟:“如果不是你救过思源,现在,你已经没有机会站在这里说话了。”
薛瑾涟脸皮抖了一下,内心虚啊,但他面上还是冷哼一声,没让自己的气势落下阵来:“季开阳,实话告诉你,前几天你让我救宋远,或许还有救,现在,晚了!就算他醒过来,多半也会变成个傻子,这事,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你敢这么对我老大说话,是不是找揍!”向阳不乐意了,站出来就要动手。
季开阳伸出手臂,将向阳拦住了。
黑沉的眼睛,盯着薛瑾涟:“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希望你,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