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远,唐伶就能听见屋内带杂音的旧录音机里传出独特阴柔的女声。
“虎哥,你在听什么?”
靠坐在木摇椅上前后晃动的男人古铜皮肤,天气还没近热却早早的换上了黑背心,三十岁的年纪活脱像个知天命老爷。
江虎闭着眼,粗糙干裂的指腹放在唇边,示意他安静。
幽幽地音律萦绕在办公室里,歌词漫长又凄美。
为什么要对你掉眼泪
你难道不明白为了爱
只有那有情人眼泪最珍贵
一颗颗眼泪都是爱都是爱
……
江虎轻哼音调,跟着音乐唱出了最后几个字才睁开眼来道:“江鸣,这是情歌,一看你就没谈过恋爱。”
“我还真没谈过。”唐伶尴尬一笑,他跟云枭是联姻,谈不起感情。
江虎以为他是出狱不久,对运输来往又精通,就用他的关系网给他做了个江鸣的假身份。
在洪湖港的员工基本都姓江,大抵是因为与港口名一样带水的。
唐伶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从抽屉取出黑框装饰眼镜戴上,添多几分文质彬彬。
江虎为人粗犷直爽,部队里退伍就来洪湖港工作,闲时还能厉色管管员工。不过江鸣却是他第一个从不用打骂工作的员工,做事认真效率极高。
也着实想不到他是爱一个人爱到囚禁对方才进去蹲三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