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了,顾耀兮火烧屁股似的站起·来拉住顾明兮的袖子:“老三!现在水都淹到下巴了,咱们该怎么办啊?”
“二哥,他们不知内情,你还不知道吗?”顾明兮笑了一下,“上官越利用大哥,无非是逼我们进宫去,重提当年旧案,再杀掉父皇,大哥以及·你我,甚至……会撺掇大哥弑父杀弟。他如今是守株待兔,就等我们行动了。”
“那我们……”
“等谁?洛阳城封锁不能传递消息,北四关自顾不暇,而其他驻军营要么是上官越一党,要么路·程太远,我们还能等谁?”
顾明兮摇摇头:“等一个时机。”
算算日子,距离父皇上一世驾崩也没有几天了,如今他手里还有一张牌,但有些话,他还说不得,否则皇帝就算拼了命也要杀了苏怀。
而皇·帝奄奄一息,但意识尚存时,就是他等的那个时机。
不过这些话不能对二哥说。
顾耀兮自知愚笨,便没有再多问,回后院去了。顾旭兮不知从何处走了过来,同顾明兮并肩站在一起。
“三殿下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被逼到此时也还稳得住性子按兵不动。”
顾明兮双手交握在身前晃了晃,转头笑盈盈地看着他道:“霜刀州都督凌薄是你的人,否则你的八千精兵绝不会隐藏地丝毫风声也未泄露,霜刀州有兵马三万,足够·截断任何想要往外传递消息的人,也能收拾皇城里的禁卫军。”
顾旭兮点了点头:“看来一切尽在三殿下掌握之中,那时机……究竟是何时?”
“明日吧……”顾明兮抬头看了看他,带着叹息的尾音显露出他的·疲惫,“明日,一切都会做个了结。”
顾旭兮转了转眼珠,提起兴趣问:“三殿下是如何算无遗策的,简直像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旭兮实在好奇。”
顾明兮指尖挼着一片叶子,笑着摇头,道:“不过是一场经年·噩梦罢了,没什么好说的。”
顾旭兮皱起眉头,默默看着顾明兮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转身离开,应当是去瞧苏怀了。
他觉得这位成王殿下|身上像笼罩了一层雾,让人看不清摸不到,好像能真正接近他的,只·有苏怀一人。
男人有什么好喜欢的?搞不懂。
顾旭兮摇摇头,忽而又怔了一下,这都什么时候,自己还有闲心管别人的私事。
最后下人们就看见闲王世子红着脸同手同脚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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