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旭兮一直在为此事奔走,为的就是扳倒上官越,还要做什么准备?其中之意,不言而喻——上官越要逼宫。
废太子谋反伏诛,余党亦被处置,可上官越保全了自己,那他是否还暗中保全了别人?废太子将东山再起的希望寄于他身上,定然会将自己手中的力量全部给上官越,何况兵部户部都是上官越的人。
顾旭兮点点头,道:“夫人就留在府中看顾好孩子和伤员,其余事有我们在,我就先告辞了。”
朝堂纷争,兵反卒乱,这些都不是女人能参与的,也不能让她们承受。
从洛阳到上官越老家跑了个来回的戴季早已精疲力尽,但他不敢歇息,一直守在床边。
他想:若苏怀真有个三长两短,殿下多半要疯。
疯的不止是顾明兮,还有个高荐。
顾旭兮说就是拿刀架在太医脖子上也要把人带来,那章筹脖子上竟然真有一道血线。
高荐像提小鸡仔似的把章筹提进来丢在床边,声音冷得像冰:“快给少爷把脉,若是你治不好,我就杀了你全家。”
说着,他抽出了腰间的软剑抵在章筹的脖子上,章筹被吓得浑身都在抖,连药箱都打不开。
戴季赶紧抱住高荐往后退:“哥!哥!使不得!咱们等苏小将军病好了再和太医属算账。”
那锋利的剑从脖子上挪开,章筹松了口气,余光忍不住身后瞟了眼,高荐眼里都快窜出火了,戴季忙道:“章太医,你倒是快治啊,看我们有什么用!”
“治治!这就治!”
章筹手忙脚乱地开始把脉看诊,掰开苏怀的眼皮看了看,转头想说什么,看见阎王似的高荐又把话咽了回去。
“可有解毒之法了?”高荐问。
章筹结结巴巴道:“还、还不行,要、要麻烦人帮我把、把苏小将军扶起来,我解开的绷带,看、看看伤口。”
高荐二话不说就走到床边,戴季也过来帮忙,两人轻手轻脚帮苏怀解开了绷带,露出那白肉外翻的伤口。
章筹用指腹在伤口周围反复按压,又俯身在伤口周围仔细嗅了嗅,复拿起苏怀的腕子把脉,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才道:“幸好小将军是习武之人,在毒侵入心脉之前就封住了自己的穴道,避免毒素扩散至四肢大脑,不过……”
他拉长着嗓音,像要死的大雁惨叫,晦气得要命。
“快说!”高荐没有耐心给他。
章筹入太医属后目中无人惯了,养成话说一半藏一半磨着病人亲友的恶习。高荐怒喝他才想起来自己脑袋和脖子保不准会在今天分家了。他瑟缩一下,连忙把剩下的话一口气说完:“不过这匕首插中胸口,拔|出来时就失了太多血,如今要再放血引出体内余毒,我担心小将军身体受不住。”
高荐看着苏怀惨白的脸,下午拔刀时那一盆盆血书端出去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这血,是放还是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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