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兮尴尬地咳嗽两声，道：“老师亲眼看见我和你亲吻了。”
苏怀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额头焦急地冒汗：“什么时候的事？！”
“在另云寺的最后一夜。”
苏怀想了想，念叨着：“难怪……难怪老师最近都怪怪的，像是在躲着我，可他那日又来探望我，我便没有再多想。”想起昨晚顾明兮坚持让戴季送糖桂花的事情，苏怀问：“你是不是早就去求老师开恩了？挨打了吗？”
顾明兮抱住他，五味杂陈道：“没有，老师没有打我，也没有为难我，是老师自己想通的。我昨日去他府上时，瞧见一本书，《契论》。”
高荐默默退出去带上了门，在廊下守着。
苏怀脸贴在顾明兮的肩膀上，闻着顾明兮身上清爽的味道，伤感道：“老师总是这样，爱把事情藏在心里，分明很关心我们，却总是装成一副很严厉的样子，就怕我们忘了他的叮嘱，行差踏错丢了性命。”
顾明兮将他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辈，温柔道：“是啊，老师最疼你了，今日无事，去老师府上探望吗？”
“去！”苏怀从他腿上跳下来，立刻就要换衣服。
顾明兮抱住他，“不急，还早呢，你瞧着天才刚蒙蒙亮。”
他蹭了蹭苏怀的脸颊，慵懒道：“我许久没与你一同睡觉了，自从苏伯父会来以后……唉，咱们小两口就活生生地分开了、今日我不上朝，咱们去床上躺躺，好不好？”
“不好，你好懒，这是该读书的时候。”
顾明兮抱着他亦步亦趋地往床榻走去，像是蛊惑人心的妖精般，“书有什么好读的，念之来读一读我嘛。”
苏怀摇头晃脑一本正经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我不够有钱，我不够好看？”顾明兮压着苏怀倒在床上，捏住他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你要看我还是看书？”
苏怀忍不住笑，抬手戳着顾明兮的嘴角往上抵：“你先笑一笑。”
顾明兮更严肃了，“不行，你先说要我还是要书。”
“要书？”
顾明兮低头吻住苏怀的唇，，为了防止他逃跑，他骑在人的腰上，一手扶着他的头，侵占欲十分浓烈。
苏怀反抗两下后便开始享受了，直到他微微有些气喘，顾明兮才放开他，鼻尖抵着他的鼻尖，这般近地问：“要我还是要书？”
苏怀不敢说要书了，确定道：“要你。”
“好嘞！”
顾明兮搂住苏怀的要往后一躺，便带着人滚到了床里。
苏怀捶着他的胸口骂：“脱鞋，顾明兮你这个狗东西上我床不脱鞋！”
“哎呀忘了，太激动了，这就脱，哎呀别打别打。”
两人亲密的吵闹声响起，高荐笑了笑，去把院门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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