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的忙作揖,歉意十足的道:“韦公子请见谅,你们的船被人给开走了。”
“什么?”韦传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咬牙切齿道:“我们可是给了钱的。”
管事吓的脸色大白,惊慌道:“公子,几位公子恕罪,我们也没办法。那人是天师派来的,小的只是平民百姓,哪里敢反抗。”
欧阳夏微眯眼,冷声道:“你说我们的船是天师给租走了。”
管事点点头,苦着脸道:“这位公子,我们也没有办法啊。人家亮明身份,我们普通老百姓哪里敢不从。”
欧阳夏想到什么,道:“他是突然想租,还是看到租本之后才要这一只的。”
管事想了想,道:“当时他们过来租船,他们要的是另外一条更大的船,钱都给了。后来我拿出租本记录,他很好奇的问我这个叫韦传的什么时候要船,我就说今天。然后,他就说要那一艘船。小的自然不愿意,我们这行也有一行的规矩,都收钱了如何能再变动。谁想他们亮明身份,说是天师想要,如若反抗就要杀头之类的。没有办法,我只好照办。公子莫气,另外还有船,你们可以坐那一艘。”
韦传指着他骂道:“你放娘的狗屁,他是天师,那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阿传。”欧阳夏轻拍他的肩,轻声道:“没有关系,哪一艘都是坐,我们要另外的船吧。”
“可是。。”
“好了。”周正东自然知道他在气什么,轻声道:“别在这里闹,影响不好。”
韦传没办法,只好放开手,他们还是坐了另外一艘船。
船顺流而下,黑果欢喜趴在船头,望着水里跳跃的鱼儿,惬意的伸着懒腰。
他们四人围坐成一桌,说着刚才的事情,韦传仍是一脸的不愤。
“真是气极,我拿脑袋担保,他一定是知道是我们要租,所以是故意的。”
从小到大因为他们的身份,京城里他们都是横着走,却不想今天被人打了脸。
司正南倒茶,嘴角扬起讽刺的笑容:“出游我们几个都是一起,明悟定然知道,竟然还任由属下如此作为,放纵之意明显。”
周正东接过他手里的茶,冷哼:“还真长脸了他。”
实在不行,他们直接按墙打死,陛下还能治他们的罪不成。
欧阳夏倒不以为然,道:“我倒觉得这样的事情多来几次为好。”
哦。。几人不明所以,疑惑的眸光全部落在他的身上。
司正南道:“阿夏的意思是,一个人习惯了目中无人,虚荣心就会越强,我们任由他这般涨势,总有吃恶果的一天。”
“这恶果我现在就想塞爆他的嘴。”韦传想到刚才的气,就十分的不顺,如若明悟在眼前,他绝对会将他按到河里喝水。
欧阳夏轻笑,道:“你们莫要生气,陛下现在被他洗脑,如若被反参一口,吃苦是你们。”
他不在朝为官,明悟想怎么样都轮到不到他,更何况他身后还有凛。
周正东眸含轻蔑,道:“当我们这些年在朝中为官是吃素走过来的不成。”
司正南抚着杯子,幽声道:“我倒觉得阿夏说的有理,只是一些小错的话,陛下当然不会罚他。顶着,也就骂他几句。最重要的是,明悟现在已在暗中揽权,我们要打,就一次将他打死,再无翻身之地。”
“确实不错。”周正东抚着下巴,笑道:“明悟现在还端着他道长的范,表面我们捉不到他的把柄。自然如此,我们就任其坐大,到时候我们不收拾他,陛下也绝不会轻饶。”?
陛下现在只是被他暂时洗脑,如若有一天明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有他罪受的。
“所以我们不必担心,今天的不愉快就让它过去,别让一个外人影响我们的心情。”
举起杯子,欧阳夏笑望向他们。
几人望着他温和亲切的笑容,坦然一笑,举起杯子和他碰茶。
江笑此时从船舱走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些糕点,都是他们从酒楼里带过来的。
周正东望着精致点心,笑道:“你说我们这样子私自带着阿夏出来玩,皇叔知道会不会吃醋。”
“有可能。”韦传想到什么般,轻笑道:“亲王最喜欢吃醋。”
司正南轻踢他一脚,笑道:“让皇叔听见,剥了你的皮。”
韦传才不管,笑道:“生气就生气,他再怎么生气,阿夏吹一下枕头风,什么都能摆平。”
周正东轻捶他的肩,笑道:“你小子,是不是用这招对付你的夫人。”
“我倒觉得他想用这招对付夫人以外的女人。”欧阳夏想起来当初韦传成亲时,竟然被自己夫人给灌醉,丢死人了。
韦传和周正东三年前就成了亲,都有了各自的孩子,韦传的夫人十分彪悍,倒也十分通情达理,就是管韦传管的严,还让他说不出半点不是。
周正东和司正南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笑个屁。”韦传气极,一手打了他们一拳,耳朵通红似血。
他成亲的时候,这三个兄弟不但不帮忙,竟然还把事情一五一十全记下来,第二天满京城都知道了,害的他那个月出门都不敢抬头。
唉,一帮子的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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