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榕沉默着,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孟泽涵白了他一眼嘲讽道:“怎么,想着怎么囚禁我?不如去弄个手铐,把我四肢绑在床上怎么样?或者弄根狗链,拴住我的脖子。”
晏榕皱眉:“你一定要这样跟我针锋相对吗?”
孟泽涵没说话只是释然的笑了笑:“杀了我爸妈,还打算把我也给杀了,你是指望我爱上你吗?”
晏榕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摸了摸孟泽涵的脸,又爱怜的低头将目光锁向他的腹部。
“我陪你去。”最终他妥协一般的开口。
“不需要,谢谢。”
“如果你拒绝的话,那就干脆不要出去了。”晏榕语气重了几分。
孟泽涵就是欺软怕硬,等晏榕真生起气来他明白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就知趣的闭了嘴。
“好好待着,我晚上再来陪你。”
晏榕说罢,低头想在孟泽涵额头上亲亲,却被孟泽涵不耐烦的避开。
晏榕也不恼,伸手捧住孟泽涵的脸,将他固定,尔后倾***,吻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唔唔唔。”孟泽涵伸手推拒,可是渐渐地他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手间的力道也变得更像是迎合。
晏榕终于放开了他,孟泽涵就像是沾染了什么恶心的病毒一般,伸手将嘴上残留的光泽全部抹在了袖子上。
那种看待垃圾一般的态度,刺得晏榕眼神一暗,但被他背过身很好的掩饰了过去。
“孟泽涵,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只能待在我身旁。”
他说完这句话,顺手带上门,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孟泽涵坐在床上翻了个白眼,锤了锤酸软的腿,扶着墙壁起身走到卧室房门前。
一下,两下,他伸手拉了拉房门,却发现怎么尝试也没法打开门。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很明确了,为了阻止他的离开,晏榕将他锁在了晏家老宅。
哈哈,真他妈是个天大的笑话,做出这种事情的晏榕,心底里对他根本就没有一点爱吧,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占有与控制。
孟泽涵望着自己苍白纤瘦的手笑了起来。
不过还有机会不是吗?
秦秋的尸体被存放在火葬场,似乎在等待与孟泽涵的最后一面。
在晏榕的搀扶下,孟泽涵走到了秦秋面前,她还是那副温温柔柔的模样,就算是死亡,嘴角也还是含着一抹温婉的笑。
“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呢?”孟泽涵伸手摸了摸秦秋冰冷的尸体。
明明已经悲伤到这种程度,可是平时轻易当做工具的眼泪,仿佛罢工了一般,任他怎么调动周身的感官,也没办法逼出一滴。
“我……想单独跟我妈说说话。”孟泽涵眼中满是彷徨,抬头望着晏榕,语气是少有的脆弱。
晏榕心头一软,点了点头,转身走出告别厅,甚至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孟泽涵蹲下,贴在秦秋耳边轻声道了句:“对不起,原谅我以后可能都没有机会来看您了。”
说罢咬咬唇,退后几步顺手将告别厅的大门锁上。
察觉到厅内一片死寂,晏榕心底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赶忙回过头,却发现告别厅的大门早已被锁上。
他黑着脸企图用身体撞开大门:“孟泽涵,你到底在干什么?”
厅内的孟泽涵听见声响,看了眼摇摇欲坠的大门,眼神暗了暗,告诉自己要加快速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