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他扫了一眼便收回脑袋, “都说不恐高是站的还不够高, 这么看着确实挺吓人的。”
[这还是我第一次到这么高的地方呢。]
团子也跟着低头去看。
[比黎方山的最高峰还要高了。]
[我们现在是不是和飞机飞得一样高？]
杜琛算了算他们翻过的高楼数量，不太确定：“应该？”
“不过这么高的地方却不怎么冷, 不是说高空很冷吗？”
[这里可能不遵守外界的法则。]
团子没走动, 触须却已经远远铺开。
[他们也不在这一片，你要不要休息一下，然后我们再继续？]
杜琛听了这话都脸红：“我根本没怎么动, 你该休息一会儿才对。”
他看了眼周围，叹气：“这地方比想象中还要大，我总觉得我们这样找怕是没有尽头。”
[这里的确很大。]
团子在地面的时候就大致感知了一遍。
[但是有一点很奇怪。]
女孩皱着眉。
“怎么？”杜琛让她大胆说，“这里够奇怪的了，再奇怪一点也没什么。”
[为什么地面上会留着楼房的空隙呢？]
[这些楼是不是原先都是在地上的？]
“这我倒是没仔细看。”杜琛抓抓后脑勺。
这话完全用来挽尊。
他那压根不能叫没仔细看，他是乌漆嘛黑什么都没看到。
要不是当时有触手牵引着，小姑娘又在他还未落地时便牢牢抓住了他的手，他说不准能被吓出什么毛病来。
别的不说，眼睁睁看见自己落进一片黑暗里的心理压力，真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住的。
[也是，我们很快就上来了。]
团子很配合的接话，继续抛问题。
她自己是不大爱动脑子的，还是指望自家人类开动小脑筋靠谱些。
[这些建筑一直在动，是不是有什么规律？]
这点杜琛也发现了，而且还真叫他琢磨出点名堂来。
他指着手腕上的表盘：“我怀疑跟钟表有点关系，那些小楼的速度和秒针一模一样。”
但他目前也只能想到这一点。
“如果这些楼是个大型表盘上的指针，它们是在计什么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