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104.不可能的
云锦书本想置之不理，但他架不住柳轻言那可怜巴巴向他求情的眼神，他只好转向柳风芷。
“那个……这好歹是你徒弟，你就不能卖个面子？”
柳风芷抱着双臂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瞅着他，“所以？”
云锦书被他这句话噎了一下，愣了半晌硬着头皮接下去。
“所以就……答应他？”
他自己说的都很没有底气。主要是柳风芷那眼神太骇人，云锦书被直勾勾瞅着也很难受。
柳风芷脸上的笑意不减半分，“既然你这么为他出头，这件事倒不如你替他去做？”
云锦书连忙摆手又摇头，脸色很难看的瞅了眼柳轻言，我没办法了，你自己上吧。
柳轻言心一横，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柳风芷面前。
“师傅，是徒儿对不起你，徒儿知错了。”
云锦书悄悄往后退了一步，打算趁两人不注意溜之大吉，结果柳风芷一伸手把他拽了回来。
云锦书瞪他，你的事拽上我干嘛。
柳风芷笑看他一眼，一会儿去喝酒？
云锦书像个机器似的摇头，没可能。
柳风芷叹了口气，双手放下，眼神里平白无故的多了份忧伤。
云锦书愣愣的看着他变化，一脑袋问号。
啥情况？
柳轻言还跪在地上不敢多说话，柳风芷的目光却一刻也不曾落在他身上。
良久，他喃喃自语了一句，“还是司空凌好啊。”
柳轻言蓦地抬头，司空凌？那个皇上！师傅怎么会跟司空凌扯上关系呢？
云锦书瞥见柳轻言疑惑的表情，半晌也吐出一口起来。
看来这孩子什么也不知道啊。
柳轻言在地上跪了大约半个时辰，云锦书有些于心不忍。刚准备开口说句求情的话，柳风芷先一步说话了。
“知道错了就好，这一次为师可以帮你擦屁股，但下不为例！”
他将下不为例四个字咬得很重，似乎是在警告。
柳轻言闻言立马磕头，“是，徒儿不会再有下次了！”
云锦书把目光从柳轻言身上移开，看了眼柳风芷。有一瞬，他觉得眼前这个人也不是很铁石心肠。
柳风芷到底是去跟花子言赏花了。只不过柳风芷对花子言没啥兴趣，全程对他说话的都超不过二十个字。
后来花子言受不了这屈，就把柳风芷赶出了暗花。柳风芷临走前他还愤愤地喊道:“既然不想来就别来，谁稀罕跟你一起赏花啊！”
柳轻言自知自己做了错事，这几天一直在京城没肯走，隔三差五就买东西让云锦书捎给柳风芷。
送到第四天，云锦书终于忍不住提醒柳轻言。
“实在不行你还是自己去吧，我要是再被司空凌看见，就没好果子吃了。”
他每一天都瞅准了时机去找柳风芷，可每一次都会被神出鬼没的司空凌抓个正着。
一连四天，没事也能给传出有事来。
柳轻言什么也不懂，还顶着一副天真的面孔问他，“不就是帮我送个东西吗？这有什么？”
云锦书气得伸手指了指他，但又被他一脸单纯的模样给堵住了嘴。好半晌，云锦书才决定要教教他男人之间的“情义”。
“你知道你师傅喜欢司空凌的吧。”
柳轻言一本正经的点头，“我知道。”
要不是知道柳风芷在皇宫里逗留是为了司空凌，他这辈子恐怕都不会知道他师傅竟然能跟皇上扯上关系。
怪不得之前一直没找到他。
云锦书点点头，还不算太傻。
“那如果你喜欢的人每天都被别人送东西，你会高兴吗？”
柳轻言赶紧解释，“可我只是……”
“没有其他意思。”云锦书替他把后话接过去，随后点头。“我懂，可是在别人眼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知道了？”
柳轻言似懂非懂的点头。
云锦书看他还是有些懵懵的，无声的笑了笑。
“行了，有些事需要你自己亲身经历才懂，今天就先到这吧。”
云锦书扔下这句话要走，柳轻言忽然又说了句，“那你跟魏承非也是这样吗？”
云锦书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眼柳轻言，眉眼一弯，他刚准备承认，柳轻言就回过头来看他。
“我之前看到过你们在交流感情。”
云锦书脸上的笑容就这么僵了，他身子直挺挺的杵着，好似被人点了穴。
好半晌，他才听到自己磕磕碰碰的声音，“你……你在哪……看到的？”
“就是那天晚上我去找那两名尸体的时候看到的。”
云锦书的脑子轰地一下炸了，他还以为那么晚了肯定会没人的，结果……
“你……你看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