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__”季时清没好气的冷哼一声,“那我回去了。”
话音刚落,他就拽着傅衍琛的手腕,头都不回的出去了。
季南恒看着季时清的背影,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侧身揉了揉眼睛。
“把人赶回去,自己又不舍得,你看看你这......”陈叔一脸无奈。
“我想让他回去吗?还不是季氏财团事情多!”季南恒瞪了陈叔一眼,“你说你,要是能把所有事情都提前解决了,时清这不就不用回去了?”
陈叔翻了个白眼儿:“眭,你当我是啥?超人吗?还能未卜先知的?”
季南恒的眉目之间浮现出一层淡淡的恼意:“不是,你现在怎么这么能说了啊?真是年纪越大,话越多,还敢跟我顶嘴了!”
五章
陈叔轻哼了一声:“彼此彼此,就跟你话少似的。”
管家站在一边,看着季南恒和陈叔拌嘴,一时间,突然就有种,回到了好几十年前的感觉。
那时候他还是帮着父亲在季家做些闲活,就总是看到当时年轻气盛的季先生和陈先生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在那里吵吵来吵吵去的,简直是一刻都不停歇。
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个人像是都磨平了棱角,相处越来越融洽。
金牌搭档,灵魂之友,外面所有人,都是这么称呼季先生和陈先生的。
只有他们季家老人知道,当初这两人,可是能因为一点小事,就打的整个季家鸡飞狗跳的。
“累了,老陈,去,给我倒杯水。”季南恒伸出了手。
“真就是欠了你的。”陈叔倒了杯水,递给了季南恒。
一起努力奋斗,一起登入顶峰,一起坠入低谷,一起重新站起。
这两个人是一步一个脚印,一起走到了现在,从来没有分开过。
管家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
“咦,管家你笑的......真的是......一言难尽......”
季南恒和陈叔齐齐的看了过来,齐齐的开了□,都是一脸嫌弃。
管家眨了眨眼睛,懵了。
这是......矛头对准他了?
沈家倒了,沈谨年的父母欠债了的消息,季时清是亲自去告诉沈谨年的。
他一直让人好吃好暍的养着沈谨年,就是为了看看沈谨年这时候的反应。
沈谨年脸色苍白如纸:“季时清,你的心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
季时清的嘴角勾起一抹尖锐的讥讽:“你还好意思这么问我呢?要不先问问你自己,什么时候心思变得这么恶毒了,居然会对跟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嗯?”
“就因为那件事情是吗?就那么一件事情,你就非要把我逼到绝路吗?”沈谨年的眉心紧紧地拧在了一起,“季时清,把我全家都逼死了,对你又会有什么好处?”
“你说对了,我还就只是因为那件事。不过,我可没想让你死啊。”季时清摊幵手,耸了耸肩,“死了那多轻松啊。沈谨年,你就必须要为你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沈谨年觉得眼前的季时清实在是陌生极了,陌生到甚至让他都觉得心寒。
季时清拿起了放在一边的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透明的小药瓶。
“这东西可是我费了老大的劲儿才弄到的,你应该不陌生吧?”季时清的面上覆着一层凉凉的寒霜,“跟你当时骗我暍下的那种药是同一类型哦。”
沈谨年的瞳孔骤然一缩,身体抖了抖:“你想干什么?”
“你怕个屁?你对我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咋没见你害怕?”季时清走上前,猛地捏住沈谨年的下颚,将兑了药的水强行灌进了沈谨年的嘴里,面色冷沉,“你当我季时清是好惹的?”
五章
他当初可是被药效折磨的快要发疯。
眼睛看不清的时候,心里满是恐惧。
这种情绪,他必须得让沈谨年也感受一下,体会一下。
“季时清,你......”沈谨年现在是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体内就像是有股火焰在烧,横冲直撞的,让他快要融化了。趴伏在床上,沈谨年用力的攥紧床单,心口一阵一阵的疼。原来季时清当时是这样的感受吗?
这么难受,脑子仿佛都要融掉了。
身上的力气在迅速流失,紧紧攥着的手指不受控制的松开。沈谨年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模糊,就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纱。哪怕就是近在咫尺的季时清,他现在却都已经看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