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打他,他就不能想想我的脸肿成这样还能嚼点心吗?
忍着心里的无语,我示意他带我上厕所。不是我非要找他帮忙,要是有的选我真不爱找他,可我真的憋了好久,再不上厕所膀胱要爆炸了。
解决完生理问题,我整个人都舒服了很多,看闫鹤也稍微顺眼了那么一点点。
我想到阿姨煮了满满一保温桶的粥,喝不掉也是浪费,不如送给闫鹤喝。于是我用口型问他:“你吃饭了没,我这里还有很多粥,你喝吗?”
“你有这么好?”闫鹤一脸狐疑,“是你自己喝不完才给我吧。”
……爱喝不喝。
我白了他一眼,坐回床上看手机。
唐时没有回复我的消息,我心里越发有些不安。
我不安是有理由的。
我刚上初一的时候很流行在班里拉帮结派,几乎每个帮派都有什么“老大”。
而我因为很好欺负,零花钱又多,几乎成了各路“老大”的霸凌对象。
今天有人问我借十块,明天有人问我要五块。
这都是小钱,他们要我都给了,只希望他们不要总缠着我。
但是十几岁的小男孩对腼腆安静的男生都不太友好,不知道你们初中年级班里有没有那种同学,因为长相和性格被人取外号叫做“娘娘腔”,不管干什么身后都有男生起哄。
我就是班里的娘娘腔。
班里的男生故意排挤我,干什么都不带上我,做值日的时候故意让我跟女生一起擦玻璃扫地,然后隔着不远的距离很大声的说我比女生还要女生。
没人喜欢这样,我总被嘲笑,都没有男生愿意跟我玩。
我也不敢和我爸我妈说,害怕他们去学校找老师,那样我的处境就更艰难了。
所以有那么一阵子我总是回家偷偷抹眼泪。
最先发现我不对劲的是唐时,我从小学开始上英语班,上初一的时候已经可以做初二的题了,唐时懒,不喜欢做作业,就总背着书包来找我。
美曰其名“教我做作业”,其实就是强迫我帮他做各种卷子。
有一次我自己在家哭的眼红鼻子红,唐时又拿着书包来了,另一只手还拿着贿赂我用的可乐。
我的眼泪还没擦干,脸上湿漉漉的就接过他的书包往外拿作业。
唐时过来捏着我的脸问我怎么了,我揪着书包带不说话。
“爱说不说。”
唐时不理我了,霸占着我的床看漫画。
我则坐在书桌前给他写作业,越写越委屈,一开始只是吧嗒吧嗒掉眼泪,后来忍不住呜呜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