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云城点了点头，实在是太好了，云易凌醒了。
如若他哥哥就这么死了的话，他会恨自己一辈子的，没准也就跟着他去了。
尽管警方已经见过不少这样的案子了，可是瞧着云城多少也有些怜悯，那么小就没了爹娘一个人在异国他乡长大，好不容易回来了还和自己亲哥哥斗了个你死我活。这孩子也没多大，刚刚大学的年纪却已经经历了这么多别人一辈子都经历不了的事情了。
小黑屋的门就这么关上了，云城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眼泪有些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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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吧。”云城和另一个警官换好了防护服，一起走进了病房。
云城就连自己的呼吸都屏住了，生怕惊扰了里边的云易凌。
“来了？”云易凌脑子还算清楚，瞧着这个身高这个眼睛，像是云城，他不咸不淡的来了这么一句。
云城点了点头，总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对不起。”他的声音很低很低，再加上戴着口罩，更是几乎就像是蚊子嗡嗡，不过好在病房里足够安静，到底还是被云易凌听进了耳朵里。
云易凌抿着嘴唇，没有回答他的这句话。
“你能…原谅我吗？”云城就像是个不小心拆了哥哥心爱的玩具车的小孩，小心翼翼的来了这么一句话。
云易凌没摇头也没点头，整个病房里安静的只听得见滴滴答答的仪器声音，他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
“走吧，探视时间已经到了。”警官低声说了一句。
云城倒也没了之前那幅泼皮耍赖的架势，乖乖的低着头和警官走了，浑像个犯了错的小孩。
“云城。”云易凌嗓子有些哑，“你到底是我弟弟，这点永远不会变。”
他猛地回头一看，却被警官拦着不允许他再冲回去了。
等云城出来之后才发现，他鼻涕眼泪早就一股脑的全都往下流着。
“你量刑呢多半是看他。”在回去的路上，守着他的警察瞧着他哭的厉害，到底还是安慰了几句，“放心吧，既然你没有动手，钱也没有经你的手，大概也就赔钱再几年吧。”
云城没理他，还是自己稀里哗啦的掉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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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开庭了，你这个身体受得住吗？”明明双手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这家伙还是声称自己是个可怜的病号，坚持让林旷给自己顿顿喂饭，好在林旷也没有嫌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