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要不你给我来两粒止痛药吧,太疼了。”g南的一个黑诊所里,林义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右手,和已经缝好线的肩膀说道。
“这药劲大,吃完犯困噢。”一个贼眉鼠眼的医生将一个白药片放在林义手里。
“卷毛哥,你的意思是这钱够呛能要出来了?”张军与卷毛做在诊室外的长椅上商量着后续的事。
“难!那小子说他们这一行来了三辆车,就算打扎兰t和莫q那群人的时候,有一定损伤,但他们跑了这么远的路,绝对是铁了心要拿回这笔钱的,咱们就四个人,犯不上跟他们玩命。”卷毛点燃一根烟说道。
“操!这一趟跑的,真鸡波嘚儿!”张军也点燃一根烟,咂嘴说道。
“我才嘚儿呢!搭钱搭油还特么受着伤。”卷毛从鼻子呼出一阵烟雾。
“唉~”张军嘬着牙花子,没有吭声。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自在~~~~”就在两人一筹莫展时,卷毛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喂!咋了六子?”卷毛接通了电话。
“哥!刚刚我看见有一群人拿着家伙走进店里了。”因为身上没什么伤,被派去盯着农机店铺的六子,在电话那头着急的说道。
“啥?你详细的说。”卷毛一听这话直接从椅子上站起。
“就刚才,五辆别克直接把农机店门堵住,然后车上下来二十几个拿着砍刀的混子,一股脑冲进店里了。”六子调整了一下语气详细的说道。
“卧槽!二十几个人!什么情况?这逼养的欠了多少钱!”卷毛脸色越来越震惊。
“这几个车的车牌全是黑E,好像是从D庆那边过来的人。”六子通过倒车镜看着那些车的车牌。
“妈了个比!D庆这么老远都来人了!这李宝真特么头子!”卷毛擦了擦胖脸上的汗。
“卧槽!出来了出来了,我看见李春盈和孙芳了,她们上车了,大哥咱们咋办呐?”六子着急的问道。
“别慌!别慌!你先回来咱再商量。”卷毛说道。
“好。”六子答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咋滴了?我咋好像听到D庆那边来了二十几个人呢?”张军问道。
“来了五辆D庆牌子的车,二十几个人,从那群阿荣q人手里,把人抢走了。”卷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搓着他那张肥脸说道。
“他妈的!头子!真特么头子!这李宝得欠了人多少钱,这要是叫人家逮住,不得让人把腿给掐折!”张军捂着额头,满脸的消极。
“我说怎么特么给我这么大的晃,感情这逼养的真特么是个茬子,这事不能再掺乎了!钱是钱,命是命,为了这两个逼子儿,缺胳膊断腿犯不上。”卷毛这回是真怂了,原本阿荣q那十几个人都让他一筹莫展,这回干脆直接来了二十几个,这是真掺乎不进去,也真掺乎不起了。
一辆正在高速公路上疾驰的领翔车里,卷毛坐在驾驶座上,一边抽烟一边开着车,张军与六子都是一副遗憾的表情,林义因为止疼药的作用,呼呼大睡。
等林义睡醒后,车已经开回了六合市区,车外,天已经黑了,还飘着小雨丝。
“林义,咱俩一会儿找个地方下车吧。”张军手里掐着烟,两个眼睛布满了红血丝。
“行,前面好像就是“巴蜀风味”那条街,咱在这下吧。”林义看着窗外说道。
“卷毛哥,前面那条街停一下吧。”张军对正在开车的卷毛说道。
“行。”卷毛也不多说,转了一下方向盘,靠边停下了车。
“走了,卷毛哥。”张军道了个别,便和林义走下了车。
两人在路边目送卷毛的车消失在马路尽头后,转身走进了火锅店里。
“一个清汤,两盘里脊,两盘菜拼,一盘切面。”林义与张军坐在包间里,服务员站在门口划着菜。
“唉~你这伤不让喝酒,来一瓶汽水吧。”张军拿出两瓶凉汽水,起开后,递给林义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