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大夫呢?大夫看了没有!”柳宗鹤一听,心里一惊。本在离家之时,母亲就身体有些不大好了,没想到居然这几日染上风寒了。
“大夫看过了,也吃过药了,少主放心吧。”
听到此,柳宗鹤心里才平静些许。既然父亲不让入府,二人也只能到附近客栈住住。
老管家从柳宗鹤房里拿了些金银细软出来,“这个您拿着,也许过几日城主一消气,我就去通知您。”
柳宗鹤点点头,握紧手上的东西,牵着温时星往外走。
“你别着急,我明日再来求求父亲。”柳宗鹤担心他,连忙去看温时星的脸。
对方抬起头,“本是我求人,没有什么好着急的。而且,红莲里,也没有我们的人了。”说着,温时星眼上失落起来。
柳宗鹤撇过脸暗打嘴,怎么总是勾起他的伤心事。走了一会儿,他看到有个面馆,“我们先吃点东西吧,一路奔波,想必饿了吧?”
听到他的提议,温时星点点头,顺着他来到这家面馆。
这家面馆的小老板一看就是个四通八达的人,一眼就认出温时星,又见柳宗鹤牵着他的手,于是狗腿道:“这不是柳夫人嘛!我就知道传闻休妻是假的,二位看着好生般配啊!”
一听这话,柳宗鹤想起那封休书,又想起那腹中的孩子。登时脸色尴尬,喉结不安地上下滑动。
这一嗓子喊得可是大声,把其他客人的视线都引来了。
“宗鹤?”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二人回头一看,居然是严臻!
温时星立刻挑眉,露出微微惊讶的神色,“好久不见,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你。”
严臻也看见温时星了,记忆里二人闹休妻的事可是传遍了云峰城。他顺着二人的手看去,此刻却这样亲密?
他本来想着这两个人分开了,兴许自己有点机会,却不想听闻温时星连夜回了红莲。
想着估计这辈子都难以再见,没想到时隔多日,居然在此相遇!
严臻是个聪明人,自然不提当初那些事,只是招呼二人到包厢中叙旧。
虽是好友,柳宗鹤却也记得当初严臻对温时星那点小心思,自然是不愿意的。可还没说话,温时星却点头答应了。
于是三人便入了一间包厢内。
“宗鹤这脸上是?”严臻刚给二人倒酒,就看见柳宗鹤眼角下的那个疤。
“摔了一跤,没什么好说的。”柳宗鹤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话虽如此,严臻却看见温时星脸上显而易见的愧疚,大抵是与他有关了。
严臻心里想着说什么话题好,红莲被屠城的事人尽皆知,他不能提。这柳宗鹤脸上的伤也不能提。
真倒是自己给自己为难了。
见他尴尬,温时星笑了笑,“你可是还做玉的生意?”
“啊……对的,还是老本行。”严臻说着,习惯性夹菜到温时星盘里。
结果被柳宗鹤一筷子拦截,他脸色黑道:“吃你自己的。”
桌下温时星暗自拿手揪了一下柳宗鹤的大腿,对方没有意料,一下子露出痛苦的表情。对面的严臻看了双方一眼,了却怎么回事。
“你可是还有再找如意郎君?”严臻故意问道。
温时星一愣,印象里严臻不是八卦的人,也许是商人吧,他总是能把话说得极尽分寸。
“他的如意郎君就是我,不用找了。”温时星还没说话,倒是柳宗鹤厚着脸皮抢答。
其余二人看向他,他倒是一点所谓都没有,夹着菜就往嘴里塞。
“对了,我开了个新店,栖凤楼。”
刚说完,柳宗鹤噗得一声,差点将嘴里的食物喷出来,他捶了捶胸口,连忙拿酒平咳嗽。
温时星很少见他反应这么大,还没未问没事吧,对面的严臻又说话了,“这个店宗鹤也经常来,你要是感兴趣也可以来捧场。”
“我告诉你啊,别乱说话,我什么时候经常去了!”
温时星看着这两人话中有话,总觉得不寻常,“那今晚吧,去捧你场。”
语毕,柳宗鹤猛地回头,“别去那地方!”
对面的严臻拿折扇默默遮住脸上的笑,他仿佛嫌事情闹得不够大似的,“好啊,那严某可是一定要等来你们二人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