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红莲城,几乎所有男子都会舞剑。温时星也不意外,但他们的舞剑方式与云峰城不同。
温时星也没有扭捏,他走上前借过江醉的剑。剑身通体墨色,表面刻有白玉纹路,剑柄处挂着一小块翡翠玉。他拔出宝剑,日光下反得其波光粼粼,是一把好剑。
“这是他送的,翡翠也是他亲手绑的。”听着江醉的话,温时星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他抬眸看向江醉,对方眼里噙着挑衅般的笑意。
恍惚了一下,温时星不再多想,他拿起箭挥手舞弄,竹林下,白衣男子身姿优美,动作轻柔,原本锋利的剑在他手上宛如软绳,带着锋芒在其身边围绕。
“呵。”江醉嘴边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他冷眼盯着温时星的动作,心里腹诽,舞剑乃是展现剑,舞得如此软绵绵,倒也不知是看人还是看剑了。
温时星许久没练,稍微动了几下,额头便渗出丝丝薄汗。他拿着宝剑走向江醉,还未开口说话,对方便一把夺过剑。
眼前闪过一丝黑影,江醉身姿矫健,动作利落,眼神不再是冷淡的模样,他好似是在嘲弄刚刚的温时星,剑尖好几次都带着攻击性指向温时星。
温时星明白了,他并不是想看舞剑,江醉只是想羞辱自己一番。他无心再看,脑里想的是这般好身手,会是柳宗鹤教的么?
他不由自主的幻想那个画面,男人从身后圈住江醉,脸上是他看不见的温柔神情,二人仿若鸳鸯,同起同落。
温时星心里一阵酸涩,江醉收剑入鞘,微微扬起下巴看温时星。
“我的舞剑,幸亏得是宗鹤教的,否则拿起剑来软绵绵的,岂非让人贻笑大方?”
这话里明晃晃地嘲讽温时星,江醉不再是那副一开始的清高模样,话语间夹枪带棒得更明显了。
“其实你想的话,也可以请教宗鹤,如果他不愿意,我可以替你求求情。”
这话着实让人不舒服,尽管这门亲事名不副实,可他温时星到底还是少城主明媒正娶进来的,何时请教一点小事,还得侍从来替他求情?
“不必了,倘若哪天宗鹤娶你为二房,兴许才能轮到你替我说话。否则连累了你,我心里过意不去。”
突如其来的叛逆让温时星硬气了一回,他的话让江醉一下子愣在原地。
这是嘲讽我只能做二房,还是说,我连被娶亲的资格都没有?江醉悟出这层话意,本就因为这门亲事,妒意横生,眼下被踩中痛点,他有些失控了。
“劳费你担心,柳宗鹤就算是娶了城主之子,他的心思也是在我这儿。”
江醉的话一下子刺痛温时星,他说的没错,即便名字权势在手,自己在柳宗鹤的心里也占不到一丁点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