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晚大暴雨,柳宗鹤本就对温时星不上心,更别提要让他冒着雨送东西给他。
“你不要太过分了啊,云峰和红莲两家世交,你想这祖祖辈辈的缘分都断在你手上吗?”
这些话从他迎娶温时星开始,天天都在听,柳宗鹤不耐烦地从床上起来,朝厨房走去。
外面电闪雷鸣,狂风大作,男人提着食盒慢悠悠地走去偏房。走廊处的灯笼因为大雨熄灭,暗得看不清路,竹林夹着铃铛声四起。
柳宗鹤快走到温时星房前时,发现里头竟暗暗的。这才几时,这么快睡觉?
他大大咧咧推开门,看到床上拱起一个小圆球。
“喂!”
男人声音一响,床上的小圆球先是一抖,随后才探出脑袋。柳宗鹤不知道温时星在这里装神弄鬼干什么,他放下食盒就要走。
见此,温时星几乎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他捏着柳宗鹤的衣角,声音发颤,“你能不能,先别走。”
男人皱眉,毫不留情地挥开温时星的手。前脚刚踏出门槛,他便感觉衣服一紧,身后的温时星又抓着自己的衣服。
“别碰我!”男人一把抽回自己的衣服,眼里满满的厌恶。温时星被男人的态度伤到,他的眼睫微微颤动。
虽只是抓了一下,透过衣服柳宗鹤都能感觉到温时星在发抖。这时一声雷电,原本暗自神伤的温时星被吓得立刻跑回床上,缩在墙角处捂住耳朵。
男人冷淡地看着温时星,怕雷和他有什么关系,柳宗鹤无情地抛下床上瑟瑟发抖的温时星,连门都不关,离开了。
小时候温时星有被兄弟姐妹锁在柴房的经历,恰巧那晚打雷下雨,这也成了温时星的心理阴影。
他那样哀求柳宗鹤,可男人依旧走了。
狂风带着雨水喷洒进屋,温时星抱着被子不敢合眼,他整个人贴在墙壁上。
回到房间的柳宗鹤在床上翻来覆去,他想起刚刚那抓着自己衣角的手,一阵恶心。
在收到联姻消息之前,他是把温时星当成弟弟看的。因为年龄差距,柳宗鹤更喜欢江醉那种成熟有性格的类型。
在他看来,温时星就是耍些卑鄙伎俩才得以与自己成亲的。
柳宗鹤脑海浮现起那个冷清的脸庞,他只会爱这一个人,永远都不可能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