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经验来说,无论任务成功或失败,系统或多或少都会给些提示,这次却出乎意料的没有。
白露安安静静的躺在那片漆黑的虚空里,有些悲观的防空大脑。
也不知道那个小崽子是输了还是赢了,是活着还是死了。
不知道在这片漆黑里呆了多久,忽见这片浓稠到化不开的黑暗里照进来了一束光,隐隐约约的还有秦非衣的声音,不过模模糊糊的什么也听不清。
“老师......求你醒过来......他们都说我疯了,可是我觉得我没疯,我能感觉到你,我能感觉到你还活着,我已经等了你七年了,别让我再等了......”
这些话白露都能理解字面意思,可是连在一起他却不太懂了。
这明明只过去了一天,哪里来的七年,难道不是秦非衣过糊涂了吗?
白露顺着那束光源游过去,面前是刺目的明亮,他像是一个长期生活在黑暗里的人,对这个过于明亮的光源有了应激反应,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等他再一次张开双眼时,才发现物是人非,他好像从那片冰冷的湖水里走了出来。
白露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才发现自己呆在半透明的冰棺里,自己的心口好像被什么重物压着一般,完全喘不过气来,他困难的朝胸口一扫,才发现秦非衣的脑袋趴伏在自己的胸口之上,嘴巴里还在喃喃念着。
“老师......我是不是太想你了所以都出现了幻觉,你怎么会有心跳呢,明明你都死了那么多年了。”
白露又是感动,又是好笑,他的声带那么久没用,要发出声音来自然是干涩无比。
“你怎么皱我死呢。”
秦非衣感受到了底下这具身体胸腔的震动,震惊的抬起了头来,眼眶竟是红了一大圈。
“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七年后的秦非衣完全已经长成了成熟的又美丽的强大雄性,该是贴在海报上满足大家少女心的那种男神,但是在白露面前,他还和以前一样,动不动就喜欢撒娇。
白露抬起了僵硬的关节,在他的头发上摸了一模。
“你觉得这还是幻觉吗?”
秦非衣怔愣的看着他看了许久,像是在很认真很认真的确定眼前看到的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和那些他发呆时经常出现的幻觉又有什么分别,最终他还是忍不住扯起一个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