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示弱,顾允景语气也变得温柔了下来,勾起他的下巴道:“我看看,下次我会注意些。”
沈云昭伸手搂紧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胸前,折中道:“这个时候是该和田府撇清关系,可是,他是我的先生,我这个时候这么绝情的话,别的官员也会说闲话的。”
“这个,我知道。”顾允景摸摸他的头,“昨日辰德帝让大皇子监国,所以你明白吗?大皇子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一定会得意妄为,谁和太子有牵扯,那么这个时候谁就是那只鸡。”
“辰德帝病得很严重吗?”
“这病有些年了,不过最近确实看着很严重。”他低头亲了亲沈云昭的脸,“所以,你会听话吗?”
“明天是丧事的最后一天,……没有人吗?”
“那几个早已经被以协助调查为由被大皇子关起来了,其余但凡有些头脑的也知道安安静静的。”
“前不久,他宴请百官时,莫不都去,如今却都避之如毒蝎。”
“死了也就死了,活着的人还要生活,乖,听话。”
心里乱糟糟,知道是那么一回事,可是却是很难做到,不想再想了,他一咬牙。
“六郎,我们做吧。”沈云昭抬起头,抓着他的胳膊,眼神有些迷离,“让我满眼满心的全是你,好不好?”
顾允景垂着眼眸,眼睛中翻涌着致命的情欲,他手肘撑着稍起身,压在沈云昭身上,低沉性感的声音从薄唇中吐出:“求之不得。”
……
只能拘谨于这一方天地,没日没夜地行房事,这让沈云昭有些分不清白天黑夜,也不知待了几天,就算是被顾允景逼着吃下各种山珍海味,他还是肉眼可见的瘦了下去。
金陵可见入春,院子里的老榕树发了新芽,时不时可听见几声不知名的鸟叫声,沈云昭坐在外面的亭子中的石凳上,看着那高处的一抹绿色发呆。
“好耀眼。”金色刺眼的阳光洒满他的全身,眼睛想被针刺了一样,眼角因为刺痛开始泛红,懦弱的泪水慢慢酝酿,可是他还是呆呆地看着。
顾允景自从那一晚说过关于外面的事情后,之后再未提过,这导致沈云昭与外界彻底失去了联系,主要是他很迷茫,不知所措,也不敢问。
府里全部都是顾允景的人,没有一个敢和他说话的,有时甚至是见面也见不到。
病态的占有让他有些窒息,可又有些沉溺。
高数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那么,这真的是保护吗?
眼角的泪水滴落下来,眼前也变得一片漆黑,顾允景伸手遮住他的眼睛,单手把他抱到石桌上面。
黑暗总是让人不安,沈云昭伸手把他的手拿开,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混乱的情绪让自己颓废,一步步的纵容让眼前的恶狼不断踩踏自己的底线。
对付恶狼只有两种方法,一是屈服于他,成为他的食物。
二是驯服他,让他成为自己的利刃。
现在的情形很糟糕,他现在完全处于颓废屈服的状态,这样下去,会被这人囚禁一辈子。
数十天过去了,人类天生优良的趋利避害让他慢慢淡忘那种迷茫与崩溃,是该镇定了,他还有更重要的珍宝要保护。
他深吸一口气,伸手搂住顾允景的脖子,问:“我可以出去了吗?”
顾允景侧头亲他,手摸着他的后背与腿,语气有些暧昧地道:“你猜?”
沈云昭闻言,抬腿顶着他的两腿间,看着他,带了些恶劣的笑反问:“猜?”
“唔——”感受到威胁,顾允景顿了顿,又亲向他的嘴侧,喃喃自语:“虽然精致听话的木偶很好,可是,那就不是我挚爱的子安了。”
“我若是一直这么下去,你是不是有一天会觉得我无聊了,就扔了我?”沈云昭挡住他的嘴。
顾允景抓着他的手,亲在他的手心,低垂着眼帘,让沈云昭看不见他眼中的情绪。
“那也好,就一直囚着,做我的金丝雀,做我的身下客,做我的帐中妖,那也甚好。”
每说一句话,他就吻一下沈云昭的手心。有人曾说手心与心脏相连,沈云昭发觉这句话很对,不然他为什么觉得自己的心脏越跳越快,十分炙热。
阳光明媚,细风嬉戏,小亭石桌,气氛正好。
顾允景的眸子被情欲所蛊惑,正准备吻上自己的帐中妖。
突然出现一个戴面具的黑衣人,跪在地上,身体有些发抖地道:“锦衣卫同知袁有来了。”
顾允景面色一黑,转身一脚直接把那人踹得飞出十步之远,那人爬起来吐了一口血,飞速道:“没法拦,他带了大皇子口信来的。”
见顾允景面色仍然十分糟糕,一副要杀死此人的样子,抬脚向那人走去,沈云昭忙从桌子上跳下来,抱住他的腰,头抵着他的背道:“我要去。”娇 堂 団 怼 毒 嫁 蒸 黎
顾允景方才停住步子,沉吟了一会儿,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