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顺么？”陆九九问道。
“东周自是不敌我军。”周卓详细地描述了方才经历的战事，先锋叫阵，东周不忍屈辱终于开了城门，两军交战，虽齐王骁勇，但魏光祖也不示弱，且南鹿占着人数还是打赢首战，将东周逼回城中。
“既是如此，你这厢来报是为何故？”
周卓心中气愤，也顾不得在何人面前，啐了一口含着血丝的唾沫星子，“那东周皇帝好没气度，竟用城中百姓性命胁迫，让我军退兵。”
这个结果陆九九也想到过，只是按理说要占据城池，必该尽力赢取民心，得到助力，不然有朝一日驻军减员，民必反之，如此与没得这城无异，可现下，他以满城百姓要挟，可见已打算放弃太安城了。
“东方泽有何要求？”既然破罐子破摔，必然会更彻底点。
周卓望了望陆九九，见他回眼望向自己，便赶紧低下头，话含在嘴里却闭口不说。
“他要我的命？”陆九九见周卓闷闷点头，倒并不觉得意外，“现况如何？”
“东周皇帝在城楼放了香炉点了香，说是每燃完一炷，便杀一批百姓，魏将军便让我速速回营报于太子殿下，看如何决议。”
陆九九笑道：“你觉得我该死么？”
周卓一听忙地就跪在地上：“身为臣子怎敢妄议太子生死。”
“你说我的命与全城百姓孰轻孰重？”
周卓见这个问题也不大好答，一时间急得满头大汗。
“我想活。”陆九九此话一出，就见着周卓面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鄙夷之色，如此自然便看出了上一题的答案。
“你觉得太子殿下死了，东周就会放过全城百姓？”清冷的声音伴着黑色劲装的女子进了军帐。
周卓答不上来，转而看向陆九九，只见陆九九依旧温和地望着他，不疾不徐地开口道：“要不你告诉魏将军，让他和东方泽商量一下，只要他能保证我死了，全城百姓都能活下来，那我死倒是也无妨。”周卓听着他一招太极又将自己使了回去，心中郁结，却也不知如何应对，便只好得了令又返回前役。
“昨日晚膳未见你，你去了何处？”陆九九接过野离递来的茶水，也不急着喝捧在手里，抬眼见着她越发冷然的神色。
“婢子不希望做个无用的人，便去了太安城周边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