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太子殿下,这还真不是什么大事啊。”白无忧一身粉衣自空中落下,站在雪地里,异常平静地开口。
流火见黑焰被金铃罩挡下,这才有了余力开口:“太子妃火气很大啊。”
球球倒是满不在乎:“怕什么,你们家殿下一句话就能摆平。”
陆九九没有听得二人调侃,只是看见白无忧身后还站着一身黑衣的野离,无奈地叹了口气,所以命运是真的无法更改么?
东方泽本是醉得不省人事,却在听到金铃声后徒然转醒,起身掀开车窗上的帘子,果然是那人,迎着纷纷白雪,傲然而立,宛如冬日里一枝粉白寒梅,孤而生芳,兀自幽香。
东方泽见着那个叫陆九九的人上前牵住了他的手,他便乖乖地跟在了那人身后,那二人渐行渐远,东方泽失魂落魄地躺下,他心想,自己一定是醉得不轻。
那一天枫桥渡口和谈失败,据说东周帝愤而离场,扬言要荡平南鹿,南鹿不甘示弱,坚持要将东周逐出地界,场面一度混乱齐王拉架受了伤,南鹿太子气得当场吐了血。
这个故事被分作东周版本和南鹿版本在两国茶馆里被说书先生说得是绘声绘色。
虽然乖乖地被陆九九带离了枫桥渡口,可白无忧心底还是有那么一丝丝不顺,一回到军帐里,便沉着个脸,任陆九九怎么赔不是,都铁了心不打算轻易原谅。
这边得到消息的魏光祖急匆匆来到太子军帐求见,一进门就见大马金刀坐在正面太师椅上黑着脸的白无忧,他在传令兵那儿听说了今日的事迹,知道白无忧一招便压制了东周齐王,心中自是不敢小觑。
“将军来此,是问该不该攻城吧?”陆九九原是一脸谄媚地哄着白无忧,见有人进帐,一回头便是属于太子那温和的笑容。
魏光祖点了点头,“看太子殿下这胸有成竹的模样,想来是已经打探到了消息。”不知为何,一阵寒气袭上了嵴梁,朔源而望,也不知那人为何转而一脸怒气地望着自己,仔细回想,自进门起,好像并未得罪于他,如今这眼神,倒像是与他有杀母之仇一般,魏光祖还没想明白,就听见唿啦一声,黑面神手边的茶桌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就因为这个?”白无忧咬牙切齿道。
陆九九扶着额角,叹了口气,转头好声好气地说:“小白,这事儿我们私底下说。”
白无忧也知他好歹身为一国太子,怎么也得在外人面前有几分脸面,便斜睨着魏光祖,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言语。
“如今太安城内只有五万精兵,后方支援未到,明日即可攻城。”虽然今日东周摆出一副胜者姿态故作声势,却没算到陆九九有窥视内心的能力,每每问及关键,心中所念全被陆九九查探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