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第一次见面,东方泽眼睛里有嫉妒,也有恨意,而陆九九眼中,是震撼……
这分明是梦里那玄色长袍的男子,连凶狠的眼神都不曾变过,唯一不同的是今日他穿着绛紫色玄狐长袍,可见星辰珠窥见的景象并不是今日,他有些庆幸这次出行将白无忧留在了宫里,只要他不来,说不定能避免灾祸。
这一次陆九九摘下了黑戒,站在一旁的球球大惊,忙悄悄地扯了扯他的衣服,可这一次事关白无忧的性命,陆九九哪里会听,只是凝神,尽量摒除杂音。
两方落座,席间燃起了一炉檀香,两边侍者各上了一壶茶。
陆九九端起杯子要喝,却被东方泽打断。
“白先生可曾提起过我?”东方泽问。
“他说陛下是个好人。”陆九九放下茶杯。
“那如此说来,我们二人该算是未曾谋面的熟人了。”东方泽笑道,“即是如此缘分,光喝茶哪够,不若来点酒来助兴如何?”说着也不待陆九九答话便指着侍从取酒。
侍从很是利索一会儿便捧上几个小酒坛,麻利地给二人各装了一杯酒。
东方泽拿着暖玉做得酒碗举起道:“为我二人初见干了此杯。”
见陆九九没有动,他笑道:“太子殿下莫不是以为我东周会在酒里动手脚吧。”说完自己仰头饮尽杯中酒。
陆九九面上没有太多表情浮动,只是淡淡地回答:“陛下,喝酒伤身,切勿多饮。”说着出于礼貌便也跟着喝完了酒,见侍从加酒,却也不打算主动回敬,反而抬起茶杯啜了一口。
东方泽见状只道是他酒量不好故意推脱,便不屑地冷嘲:“你们南鹿人,也太过无趣了。”
“今日论的是国事,等论完再议其它,我定奉陪到底。”陆九九扫过酒杯的眼神露出一丝厌恶,好像真是不大擅饮酒之道。
东方泽听罢也不着急紧逼,转回了和议的话题,开口道:“如今我东周大优,你打算如何与我谈?”
“东周大优?”陆九九一双黑眸炯炯地望着东方泽,“既然如此,敢问为何你们不乘胜追击,说不定靠着野狼营能直取我南鹿皇城呢?”
这一次齐王冷声开了口:“我们自有盘算,何须说与你听?”齐王眼中杀意不逊于东方泽,毕竟与陆九九两次见面都不算愉快,一次失了母亲魂魄,一次战败,足以够他将其凌迟泄愤。
“哦,那除了南鹿,你们打算要什么?”陆九九喝了口茶,很悠哉地问,仿佛并未将对面二人放进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