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身材高大的管家上前挡着想追随季缪上楼的季礼,恭敬却没有退让的做了个请的手势,“季少,请跟我走吧。”
严墨挥退管家,“季少,愿赌服输吗?”
季礼绕过他丢下句不服就跑上楼,管家担忧失职会被责罚,下意识伸手想阻拦,严墨叫住他,似笑非笑道,“连你也搞不清楚这个家谁做主了是吗。”
季礼习惯性按家里季缪房间的方向走,还真找对了,整层楼就那间屋里亮着灯,季礼砰砰砸门,甚至直接上脚踹。
门突然被拉开,季礼手脚一下收不住扑了过去,触及的是季缪泛着热意的胸膛。
没管住眼睛往下瞄了瞄,季礼回想起了那晚的阴影,“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季缪大大方方站在门边,一手撑门,“我要洗澡,谁放你上来的。”
季礼怕他把门关起来,一弯腰钻进去,“你洗,洗完我们就回去,我妈最近还说新学了几道菜,念着让你去试吃。”
季缪拿了条浴巾围在腰上,看向自来熟赖在他床上的人,“我走了没有人管你不是很好,我以为你是讨厌我的。”
季礼脱了鞋在床上打坐,顺手拉过被子盖住腿,“不一样,你不是老说长幼有序,你是我哥,我做错了你揍我是我活该,但你不能吵两句嘴就离家出走。”
“不是吵架,我只是回到了正确的位置。”季缪拿出小时候教他写毛笔字的耐心解释,“季礼,出身不是我们能选择的,血缘更是改变不了的东西。明白了的话就回家乖乖学着经营公司,或者你想走仕途也可以,有适当的时机我会拉你一把。”
季礼抬手拍飞枕头以示不满,“你什么意思,真就贪图别人家的权势了?你对得起你爸妈养你那么多年?”
“我会补偿季家的。”
这句不温不火的话彻底惹恼了季礼,哗的一掀被子站起来朝着季缪一个跳扑,成功把人按倒压在地上,地上铺着厚重的毯子,摔不疼。
季礼骑在他身上双手卡着季缪脖子不让他反抗,眼底气的发红,“妈的,对着你伤人的话我可是忍着一句没提,你少他妈顾左右而言他!我就一个要求,跟我回去这事就算了,以后你想给严家老头送终我不拦着,但你记住,季缪,你生死都是我季家的人,我不缺钱不缺权,我就要人,懂了没?”
季缪即使被掐着喉仍是面不改色,任由季礼在他身上兴风作浪,“几天不见你胆子倒变大了,让开,我换衣服送你回去。”
季礼用膝盖顶住季缪两边胳膊,“别乱动,先把话说清楚,你是谁的?”
季缪反问,“不如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样的结果?我跟你回去有什么意义,对外已经公布了我的身份,从今以后我走到哪别人都会称我为严先生,现在也只有你敢喊我季缪了。”
季礼俯身拉近距离,尽量让自己显得凶一点,“别人是别人,我是我。我说了你怎么着都得是我家的,你不是头脑好,你想个办法解决一下,最好我们都两全。”
两人僵持不下,最后也没看清季缪怎么动作的,用力一翻跟他位置对调,游刃有余拍拍他脸蛋,“听话,先回家待着,你说的事我会认真考虑,等有结论再联系你。”
季礼的目光就随着那块将掉未掉的浴巾晃啊晃,尚且蛰伏的某处就足够让人倍感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