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许海浪,所有直到他这个名字的人都觉得他是为了大海而出生的,就连他自己也不例外。
许海浪的爸爸妈妈之前是私家渔船大鱼的,可以说从小就生活在海上,大海看起来汹涌诡谲,但在他的眼里就如同一个脾气幼稚的恋人一样,他在海上当了几十年的水手终于有了一艘自己的船。
船长在工作的时候不允许喝酒,起身泡了杯咖啡,许海浪回到办公桌前打算继续工作。
咖啡的味道有点苦、有点涩,和之前喝起来的口感不一样,可能是工作人员统一换了咖啡的种类,他只喝了几小口就喝不下去了。
心脏没有来的有点儿难受,像是高原缺氧的反应,头晕胸闷喘不上起来。
这在海上很常见,老毛病了。
他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小罐的药,倒出来几颗,服下。
药刚吃下的瞬间,许海浪就感觉到了天旋地转,好似整个世界都在离他逐渐远去,他感觉到自己的反应变得非常迟钝,屋外有人在敲门,而他居然迟疑了十几秒钟才想到自己应该去开门。
四肢同样变得麻木,许海浪摇摇晃晃的往房门的方向走去。
胃里面似乎在有东西翻滚着,很不舒服,他下意识的干呕起来,很快手心里多了许多红色的黏糊糊的液体。
房间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他突然不想去开门了。
后退几步,他的注意力落在那扇窗户上面,窗户下面有一条约半米宽的狭窄通道,当初是留给技术人员保修和安装空凋用的,通道旁边就是深不见底的大海,这个时候潮水已经起来了,海浪声一声比一声响,拍打着甲板。
许海浪笨拙的翻过窗户,挤在通道上,木讷的往前走去。
至于他要到哪儿去,他的目标是哪儿,这一切都不在他的思考范围内。
他裤子的裤脚管处破了,可能是刚刚翻窗户的时候,窗户边上的细铁丝勾的,还淌了几滴血,伤口不深,但就是不见愈合,血顺着裤脚管流下来,很快小半个裤腿都染红了。
他愣愣的往前方走去,没有方向,也没有目标,如同一具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