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曜驱车而来时,时间并算不上太晚,但整个别墅空荡荡的,仅余宋安泽卧房里一点微弱的光亮。
“宋安泽!”宋景曜站在大门前喊宋安泽的名字。
等了许久无人应答,他又掏出手机拨打宋安泽的电话号码。
隔着别墅大门,他能清晰的听到手机响铃的声音,却等不到宋安泽接起电话。
他皱了皱眉,害怕宋安泽出事开口威胁道:“宋安泽,如果你再不出现,我就打电话报警了。”
又等了许久,才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宋景曜刚打算兴师问罪,就透过屋外微弱的光亮看见别墅里的光景。
他皱了皱眉对着面前的人嘲讽道:“怎么,你家是招贼了吗?”
宋安泽没说话,许久之后才慢半拍的摇摇头。
“你怎么回事?”宋景曜就算再迟钝也感觉到了宋安泽的不对劲,不由开口问道。
“没事。”宋安泽说话条理清晰,只不过反应永远慢半拍。
他话一出口,宋景曜就闻到了他嘴里浓烈的酒精味,不由皱眉掩鼻道:“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宋安泽回答不出,但客厅里东倒西歪的酒瓶告诉宋景曜,那数量绝对不会少。
宋景曜扶额,感到一阵头疼,他来这是为了请教宋安泽追妻方法,毕竟从之前的种种行径看来,楚暮对宋安泽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好感。
而再看看他平日里运筹帷幄、温润如玉的哥哥此时这个荒唐的样子,宋景曜就知道今天的自己一定是白跑一趟。
他看着醉倒在自己身上的宋安泽,恨不得就直接把他丢弃在这,顺便再拍一两张照片,明天捅给娱乐记者,也能叫宏达的股票往下跌两个点。
但不知道是这段时间失去楚暮自己心路历程的改变还是如何,宋景曜对于宋安泽的怨恨已经远远没有之前强烈了。
看见宋安泽这样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又想起明澄在店里看着自己倨傲的神情说:“姓宋的与狗不得入内。”便可以窥见一二。
“不就是个男人吗?”宋景曜冷哼一声嘲讽道。
但一想起自己之前那段时间与现在的宋安泽简直不遑多让,识趣的闭了嘴没有再说什么。
他拨通手机叫了保洁,又替宋安泽换了新的衣物,将他安置在床上,才冷哼一声准备离开。
宋景曜坐进车内,嗅了嗅自己身上的衣物,只觉得在宋安泽那个醉鬼身上沾染了一身酒味。
夜间道路通畅,没过多久时间,宋景曜便将车驶回了所租住的小区。
原本打算回家换一身衣物,但宋景曜转念一想,自己离开之前跟楚暮保证过,回来会跟他打招呼,脚步一顿,停在了楚暮家门前。
他拍了拍楚暮家铁门,又等了许久,没有听见声响,料想楚暮应该是已经入睡,也不打算过多纠缠,正准备转身回到自己家,又突然想起……自己似乎把家门钥匙落在了宋安泽那边。
他叹了口气,不抱希望的坐在台阶上,掏出手机准备拨打宋安泽电话时。
一缕暖黄的光从门缝处倾泻……楚暮家紧闭的门突然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