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欣喜,“真的吗?”
苏木点头,“比珍珠还真。”
弦月很开心,却不知怎么有些不好意思,抓抓后颈,把脑袋低了下去。“王妃您自从醒来,虽然常常说一些弦月听不懂的话,但弦月能感觉得到,王妃您对我是真的好。所以弦月为您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都是值得的。”
“哎哟,别煽情,我最受不了这种场面啦。”苏木赶紧摆手,“不过你说我作了几首诗……这倒也不是难事。幸亏你没说我画了几张画,不然才真得着急咯!”
弦月张了张嘴,俨然是被什么惊讶到了。
苏木眉头微挑,“我是又说了什么跟我身份不符的话吗?”
“不不!不……也不是……”弦月一紧张,又结巴起来。
“所以怎么回事?”
“就是……就是王妃您以前从不吟诗作画……您善舞,也善武,除此之外没……咳……没……”
“没啥特长了。”苏木看她说着费劲,直接把句子补充完整。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没想到堂堂洛家千金小姐,从小养尊处优,养得细皮嫩肉,还能狠下心来自戕的小丫头,竟然是个除了跳舞和练武,其他地方一无是处的草包啊。
不过也不完全是草包。毕竟还能跳舞和习武呢。
听弦月那话说,她以前跳舞和武功应该都还不错。也值得欣慰了。
“咳咳!”她使劲咳了声,端出一副文人架子,有模有样,看向迷茫又好奇的弦月,忽道“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弦月“……”
苏木又咳嗽两声,再盗一首“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弦月张开了嘴巴。
苏木嘴角得意又不失淡然地一翘,“怎样啊?还算能拿得上台面?如果不够,我还能再弄出几首,什么抽刀断水水更流啊,什么直挂云帆济沧海啊,什么一枝红杏……出墙来啊~~~”
弦月“啊!够了,王妃!够了够了够了!”我的老天,我的老天。
她们家王妃未免也太深藏不露了啊!
不过最后一句怎么听怎么别扭……难不成她也理解了其中深意?
苏木扬眉一笑,给自己倒了杯水,“以后要学会淡定,你家王妃深藏不露的东西可多着呢,旁人惊讶就算了,你是我身边人,可得把场面撑住了才是。”
弦月忙道“王妃放心!以后不论发生什么,弦月一定都稳如泰山!”
“哈哈!好!好!”苏木很满意,递给她个大鸡腿,“孺子可教啊。”
弦月接过。
“坐下慢吃。”苏木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说“小月,问你个事。”
弦月“王妃请讲。”
苏木啧了声,凑过去,低声问“咱们府上那些女眷,王爷的那些女人们,谁是最不好相处的?”
“不好相处……”难得王妃主动开口关心这些,为自己以后的路做打算,弦月心里高兴,便要一股脑将府中大小情况,人物关系全跟苏木讲了。
“……其实都还算过得去,毕竟王爷不喜欢女人之间争风吃醋,把府上弄得乌烟瘴气。”弦月说“但非要说出个人名,就肯定是西厢房那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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