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婕的视线在男人的确良衬衣上绕了一圈儿,他穿了一条烫得笔挺的黑色裤子,一点儿皱褶都没有,几十年如一日如老干部的打扮是陆靖北的标配。
她蹭了几下把陆靖北的裤子蹭出了几条褶子才觉得舒服。
陆靖北脑子里轰的一下,感觉浑身都被点燃了,很多沉眠的东西被唤醒……
叶初婕眼角余光瞥见小桌上有个盖得严丝合缝的搪瓷缸子,盖子中间的手柄正对火车顶上凸出来的部分。
这男人的强迫症已经病入膏肓,陆靖北也有很严重的强迫症。
旁边铺位上年轻的范健穿着年代感浓郁的确良白衬衣和灰裤子,像被雷劈过的蛤蟆抱着一个搪瓷缸看着她,这侧面证明自己面前这个男人就是陆靖北。
因为陆靖北和范健形影不离。
陆靖北在莫名的情绪里挣扎,还要分出精力抵抗头痛,很久才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滚!”
叶初婕听而不闻,大刺刺的在陆靖北身上摸索,从右边裤兜里找到了一本工作证,打开工作证发现姓名那一栏果然是陆靖北,工作证里面还夹了一张火车票,从魔都开往京城,时间是87-8-5,开车时间是晚上10点。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重启18岁了,年轻时候的陆靖北落在了自己手里,哈哈——
“滚开!”陆靖北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痛恨自己像条砧板上的鱼。
“死鱼,别吵!”叶初婕抓起陆靖北的左手看到腕表上的时间已经指向下午两点,以目前的火车速度从魔都到京城至少需要三天,现在是8月6号还是8月7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