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是这么说,挂着不用和看着残缺根本就是两码子事儿,最后这爷俩还是同仇敌忾的坚决要求缝合,尼玛的挂着当摆设也好啊,不然一手少两三根手指多吓人啊?
曹静似乎是大彻大悟了,放下一切身家自己进了养老院,并没有什么残疾,可女人就是喜欢坐在轮椅上被年轻的小护士像孝敬父母似的推着满院子的走啊逛啊,心里头甜甜的,午夜梦回时,她总能梦见江小鱼冲她叫的那声妈。
因为这一个称呼,她被蒙蔽了双眼,纠结了好几年,其实看开了,人啊这一辈子就该及时行乐,像现在这样挺好的。
干嘛偏要死拧死拧的一条道走到黑?干嘛非要颠覆已经定型的局面?那是她的亲弟弟,她当年不顾一切去牺牲保护下来的一奶同胞的亲弟弟,打破了今日的和谐,那过去的种种又算什么?
女人惬意的往身后的椅背上一靠,扬起脸望向澄澈如洗的蓝天,有云、有鸟,清风袭过,树影摇曳,花香四散……
‘准儿媳’高大魁伟的身姿漫漫淡出视线,女人心满意足地勾起了没有施任何唇膏的嘴.
“哎呦~”稚嫩的童音,秉柒凛低头忙看,竟是一人儿走路不看道的撞上了他的膝盖,下一秒,皱着小眉头的小家伙似乎发现了手中高举的甜筒全都撞到了面前大叔的腿上,软塌塌的化成了水往下流,眨巴眨巴葡萄似的小眼睛,忽然就扯嗓子嚎了开.
呃……………
额角飞起三道黑线,彻底风中凌乱.
哄着劝着赔偿给了小家伙两只甜筒,小破孩才抽抽噎噎着重新露出笑颜来,要他妈妈帮他拿着一只,美滋滋的跟着走了,娘的!占了便宜能不美吗!(我去,冰爷现在超级有素质,动不动就娘了个腿的)
今儿是不是不宜出门?死人脸黑着一张脸低头看着又一个沾在他西服口袋处的甜筒气的快要跳脚,抬起头来在看看面前的肇事者眉毛立即纠成了一团杂草.
三岁的孩子吃甜筒撞了他一身他忍了,娘的,你一个二十啷噹岁的大小伙子吃个屁甜筒啊?吃就吃呗干毛往他身上吃?
一脸的险恶,秉柒凛无视对方恶劣的态度顺手脱下沾了冰淇淋的西服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他懒得说什么掏出在裤兜里响叫不停手机接起江小鱼的电话来.
“冰冰,你在哪?好想你………”可怜楚楚是江小鱼这段时间常用的面具.
“你没资格知道.”不错,回答了总比被无视有进步.
“呜呜,冰冰我手指疼,你都不关心我……”这么不爷们,简直娘死了,你老子在隔壁房抱着电话向老佛爷哭穷,你丫的就在这捧着电话冲死人脸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