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说太子殿下此番究竟是为了哪般啊？”袅袅手上叠着衣裳，满脸疑惑不解，手上的速度也不知不觉慢了下来。
毓茵手脚麻利地叠好了自己面前的那堆，见袅袅身前还有一堆没收拾好的，便动作麻利地抱到了自己身前。
“主子们的心思，我们做下人的哪儿猜得准？”毓茵如是道。
“虽是这般说，可太子殿下此番对咱们主子也太……”袅袅不知该如何形容，总之就是对主子突然变得太好，太宠，反倒叫她们心里头更加没底。
毓茵看了她一眼：“怎的？对主子好还不好？”
“自然是好的！最好一直都对主子这般好！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姐姐你也知道太子殿下之前对主子的态度，虽说不差，可总是疏远隔离的。姐姐你信之前主子被人欺负时太子殿下不知吗？”
毓茵没有说话，袅袅都明白的道理，没可能她看不清楚。她心里同样没底。
这皇宫之中藏着许多阴私，可也基本没有秘密。尤其对于上位者来说，秘密都是对于他们这样无权无势的奴才们的。
太子殿下是在这皇宫之中除了皇上皇后外，地位最高的人，他想知道什么事情，就算明面上不能知道，暗地里也有自己的手段。
之前主子被人欺负，太子却从未出面过，只能说太子殿下并未将主子多放在心上。
可才过去几日，太子殿下对待主子的态度却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这转变让毓茵跟袅袅都心生不安，唯独姜琉玉自己却觉得高兴极了。
他只瞧得见眼前的蜜糖，却瞧不见蜜糖底下是否藏着砒霜。
“到底是主子们之间的事情，你我做奴婢的又能如何？主子心思单纯，想必就算知晓这些也不会怨恨太子殿下。便是怨恨又能如何？那是太子殿下，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你我。”
袅袅沉默下来，须臾后不甘心地道：“我就是……就是替主子觉得不值。”
毓茵摸了摸她的脸，安慰道：“主子知道你这般替他不值，想必也会开心，袅袅总算是长大了。”
“姐姐！”袅袅有些羞恼。
“好了，不说你了。且行且看吧，或许太子殿下是真心相对主子好呢？平日里我们做下人的仔细这点，不要给主子惹事便好。”
袅袅明白姐姐的意思，心里纵然不敢却也只能这般。她们不过人微言轻的下人，莫说太子殿下了，便是这宫中一个小小的妃嫔她们都招惹不起。
毓茵跟袅袅将衣裳收拾齐整后，妥善摆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