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九重重地点了下头。
“好，那便开始吧。”楚澜之拿走姜琉玉手上捧着的文章，在书案边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姜琉玉，看他到底有几分本事？
姜琉玉初时有些紧张，开口后有些磕磕绊绊，眼睛也四处闪躲，就是不敢跟楚澜之对视。
片刻后，渐渐冷静下来，口齿也流利起来，背着背着还开始摇头晃脑的。倒是让楚澜之想起幼时太傅教他背书时，便是教他这么摇头晃脑地背。
姜琉玉已然不是童子，不想做来这动作依旧玉雪可爱。
不过让楚澜之惊讶的是，姜琉玉竟当真将整篇文章给背诵了下来。且一字不差。除了初时因为紧张有些磕磕绊绊，再无任何错处。
楚澜之看着眼前的小傻子，仿若头一回见他一般，带着几分陌生的好奇，又带着几分兴趣。
前世他自然不知道姜琉玉还有这本事，事实上前世他对于姜琉玉的事情知之甚少，许多不过是从旁人口中得知。知道的最清楚的一件事，大抵也就是姜琉玉喜欢他。
如同突然得到一件宝贝，楚澜之此时看着姜琉玉的眼中充满了兴趣，抖了抖手中的文章，说道：“不错，一字不差。本宫再考考阿九如何？这次本宫念上一句，阿九接下一句，如何？”
姜琉玉眼睛一亮，拍手道：“好啊好啊，阿九喜欢这个游戏！”
他将这番考核看做是与小哥哥的游戏，自然乐意非常。
楚澜之闻此，颇有些哭笑不得。
“如此，本宫可要开始了。”
楚澜之说着，念出了文章中的上一句，姜琉玉迅速接了下一句，竟是一丝思考的余地也不曾留。
楚澜之微微挑了下眉，想要故意刁难一番姜琉玉，便从文章的中间截取了半句出来。
却不想姜琉玉仍是一丝停顿未有地接出了下一句。
如此你来我往了几回，楚澜之终于确认，这小傻子竟是个过目不忘的天才。
可惜了，却是个心智不全的。
同时楚澜之更为可惜的是，上辈子他竟丝毫不知此事。若是早知道，就是冲着姜琉玉这过目不忘的本事，也断不会在日后对他不闻不问。如此也不会让这小傻子最后死的悄无声息。
他更不会直到身死才从何如意那贱人最终知晓真相。
说到底还是他不够细心，哪怕多分给这小傻子一分耐心，或许也就不是前世那般的结局了。
姜琉玉不知此时楚澜之心情复杂，只一脸兴奋地抓住他的衣袖晃了晃：“小哥哥，阿九是不是很厉害？阿九没有骗小哥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