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书。
他不能没他，他……没有他活不下去的。
“这是药，一会儿别忘了吃。”赵然年看他这副样子心里也十分的不好受，将开好的药放在桌子的纸片上，顺便给他倒了杯水才离开。
顾裢夜和方羽书结婚的时候他在国外留学，两人结婚几个月之后他才得知，原本第一反应就是，顾裢夜接受了方羽书的爱。
却没想到…是家里面逼迫的。
本以为顾裢夜再怎么不服气也不会对方羽书不好，毕竟他们认识了那么长时间，可…顾裢夜居然为了苏斯诺那个女人，夜夜不归。
方羽书的感情他从未插手，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他将自己泡在工作里面，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他做到了啊，他把方羽书忘的一干二净，甚至是顾裢夜他都绝情的一年没有联系，尽管再次碰面，他也只字不提方羽书。
那只是一次外勤，他刚好出了国，刚好…方羽书被顾裢夜大义灭亲送进监狱，一下飞机这消息就铺天盖地的传着。
这次，他也没有问顾裢夜。
因为他感觉自己…没资格。
顾裢夜脑海中回响着赵然年刚刚所说的一席话，他猛地爬起下床冲向隔壁的书房，翻箱倒柜好半天搬出一个箱子。
箱子很精致，可上面已经落得厚厚的一层灰，他没有管那灰尘污垢，直接将箱子打开，里面都是方羽书送给他的东西。
他呆呆地看着那些小玩意，眼泪直直的掉了下来，心脏痛的让他无法呼吸。
原来，方羽书送给他这么多东西吗…
生日的时候别人都是送价值不菲的物品，只有方羽书…每次都是让他最期待的，他和他认识后的第一个生日，方羽书送的就是一个本子。
一个用特殊笔才可以露出痕迹的本子，本子的纸已经发黄了，上面一个字都没有，可当他翻到最后的时候，却发现最后一张纸上写着顾裢夜生日快乐。
他当时并没有多么在意这个本子，他就是以为方羽书没有准备什么礼物，而随便给他的一个练习本。
箱子里极其显眼的就是一个绿色的青蛙，特别丑特别丑，他记不清方羽书是什么时候送给他的了，只知道赵然年因为这个青蛙跟他吵了一架。
青蛙脖子上套着一个项链，他将项链摘下来看清了吊坠上的字，是一个方字。
歪歪扭扭的，是用刀子深深地刻上去的，石头所刻的缝隙里有着污渍，这是高中毕业的时候，方羽书从校门口地摊买的许愿石，他一个，方羽书一个。
方羽书那个石头上刻的，是顾，他的姓。
他撑着地板起身，跌跌撞撞地跑到了方羽书的房前。
看着紧闭着的门，他垂下眼轻轻的着敲门，声音颤抖，“小书，我可以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