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循序渐进
华泽：秦总，明天下午我有个发布会您知道吗？
秦蔡：所以？
华泽：……
华泽：您还记得昨天您“大放厥词”说要当我的粉头的事情吧？
秦蔡：粉头还要管这事儿？
华泽：……
华泽：小吞会来。
秦蔡：行。
秦蔡：我会去的。
华泽：那我就先谢谢秦总了。
秦蔡：客气，我也谢谢你了。
第二天晚上，秦蔡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回复着华泽的消息，虽然对云吞喜欢华泽这件事情表示强烈不满，但是好在华泽和云吞完全没有可能会在一起，所以这让秦蔡对华泽稍微放心了些。如今这华泽还如此明事理地告诉了自己云吞的动向，秦蔡很是欣慰。
“张秘书，你知道粉头要干什么事情吗？”秦蔡关了手机屏幕，看着正在把一大堆资料搬过来的张秘书，突然间问了一句。
“粉头？”张秘书疑惑，“粉丝头目的话要干的事情还蛮多的……秦总问这个是？”
“哦，我打算当华泽的粉头来着。”秦蔡坐在转椅上转了起来，他在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张秘书疑惑地看着秦蔡，心中不解：华泽？粉头？秦总？那云先生怎么办？张秘书不由为云吞担心了起来。
“是以个人名义的，你帮我快点安排上吧。”秦蔡没有看见张秘书疑惑不解的表情，也不知道他现在正在心里痛斥着自己的不专一，秦蔡自顾自地坐在转椅上转着，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方向，然后他补充了一句，“只要是小吞参加的都给我参加，小吞没管的我们也不管。”
此言一出，张秘书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啊……对不起秦总！是我误会您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好的秦总。”张秘书回答道。秦蔡正好看见了他了然的表情，不由满意地点了点头，不愧是我挑的人。
但是，张秘书一脸的奇怪笑容很快就让秦蔡觉得一阵恶寒，秦蔡打算让张秘书离开自己的视线：“那什么……听说华泽明天下午有个发布会，你先帮我解决这个燃眉之急吧，看看粉头具体需要做什么事情。”
“好的，秦总。”张秘书领了神圣的任务，骄傲地挺起胸膛离开了，秦蔡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秦蔡打开搜索器，输入“粉头”两个字，然后出来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内容，很快，秦蔡在这海量的信息中找到了关于粉头的工作介绍……额，这粉头真的是……
啊啊啊……可恶！这可恶的华泽！使唤我们小吞使唤得挺开心的吧，哼，秦蔡不由在心里骂骂咧咧地问候了华泽。
……
第二天下午的发布会很快就来了，秦蔡本来是打算接了云吞一起去的，但是没想到云吞一听说他也要去，下一秒就把一本漫画书从病房里丢了出来，生气地要秦蔡滚：“不跟你一起去！不许去！别跟着我！”。
唉，好吧，慢慢来，我不能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秦蔡忍下心中苦涩，默默地捡起了地上的漫画书，然后交给了万朱。万朱同情地看了一眼秦蔡，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秦蔡。
……
下午的时候，秦蔡早早地到了地点，原以为能看见云吞，没想到云吞还没有来。早知道就应该在医院楼下等云吞一起来的，秦蔡不由后悔地锤了锤自己的腿。
秦蔡坐在华泽的休息室里百无聊赖，心想：怎么小吞还没来，难道是生气了，所以就不来了？那我岂不是白来了？秦蔡忍不住问华泽：“小吞会不会不来了？”
“他一定会来的。”华泽正在化妆，不好随便乱动，就没有看着秦蔡，但是这种表现在秦蔡的眼里已经完全被定义为傲慢无比了。
哟，这家伙，这么自信啊……秦蔡冷哼一声，不高兴地说道：
“你倒是很有把握嘛，这种有把握的样子可真是让我觉得很不爽。”
“他不喜欢提前到。”华泽无奈地说道。
“呵。你很了解他嘛。”秦蔡阴阳怪气地呛了华泽一句。
“……”华泽终于忍不住，扭头无语地看了秦蔡一眼，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华泽说的不假，云吞不喜欢提前到，他知道华泽这种时候时间都比较紧张，没空搭理自己，所以一般都喜欢踩点到。果然，当华泽马上就要上台的时候，云吞出现了。秦蔡坐在席位上，看着云吞高兴地找到自己的座位，虽然在看见秦蔡就坐在他旁边的位子上的时候脸色黑了不少……
……
华泽终于上台了，云吞兴奋起来，秦蔡看着云吞为别的男人欢呼雀跃的样子，心中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他心中的苦涩几乎要从心头涌上舌尖了。华泽上台之后云吞就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再施舍给秦蔡了，秦蔡苦笑着，只是偷偷看着那个激动不已的追星少年，不作打扰。
随着华泽的出现，发布会渐渐进入白热化阶段，所有人都全神贯注地看着台上闪闪发光的华泽。那个冷艳的beta的身上一次又一次聚集了周围炽热的眼神，赢得了排山倒海的掌声。
热烈的氛围和秦蔡黯淡的神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秦蔡的低沉，大家聚精会神地欣赏自家的偶像，只有秦蔡在这样的热闹中几乎迷失了自己。
我究竟是来干什么的？酸楚的感觉涌上眼眶，秦蔡眨了眨眼睛，把泪水逼了回去……
发布会终于结束了，华泽下台的时候，云吞正好和秦蔡对视了一眼，秦蔡一愣，下意识地转了头。
“你还说不是在监视我。”云吞马上就变了脸色，冷漠地看着秦蔡。
“我没有……”秦蔡垂死挣扎。
“够了，真的是够了，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就这么听我妈的话吗？”云吞恼怒地说着，他站了起来，随着人流走着。
“别这样，小吞，你妈妈也是担心你啊。”秦蔡跟了上去，在云吞的背后小声说道。
“我都21岁了，你们知道吗！”在密密麻麻的人海之中，云吞缓缓停了下来，站定，转身看着秦蔡，恨恨地说道，“能不能别管我了！现在才管我是不是晚了！她早干嘛去了！”
“小吞，别生气，我不会告诉你妈妈的。”秦蔡说着便要去拉云吞的手，却被甩开了。
“我没拦着你！”云吞用力地推了秦蔡一下，转身就走了。秦蔡没有料到他的动作，踉跄了一下，不小心踩到了身后人的脚。
“干什么！小心点啊！”路人甲生气地抱怨着。
“对不起！真的很抱歉！”秦蔡向那个人道歉说。
秦蔡赶紧跟上了云吞，轻声安慰道：“对不起嘛，别生气了……”
“哼！”云吞没有理他。
……………………
其实云吞说的没错，秦蔡的确是受人之托看着云吞，这一点让秦蔡有些惭愧。虽然秦蔡也不希望云吞被逼得太紧，但是云吞的妈妈希望他接管公司，所以想让秦蔡督促云吞学习。
可无奈云吞志不在此啊，虽然理想很美好，但是架不住云吞更喜欢的是追星、漫画和小说，对于接管公司这种无聊的事情，秦蔡实在是没有办法规劝云吞。更何况秦蔡自己家的公司都不想管，怎么有资格，怎么有脸去劝云吞？
虽然的确是受云吞妈妈之托，照顾小吞，并且给她带点消息，但是主要还是因为秦蔡喜欢云吞，自己想要知道和云吞有关的消息，所以才总在云吞的身边转悠。云吞因为秦蔡向他妈妈报告他的情况生气，秦蔡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