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占了床位三分一,给谢衍空出大半。
不知道在床边定了多久,谢衍终于认命似的在床上躺好。
极度柔软的床,似是身下垫了层棉花。
一旦有风拂过,谢衍就能闻到从男孩身上漫过来的香味。
很浅,很干净的香味。
像晨间白露,夜末晚风,极具无数美好。
谢衍没能睡着。
他轻闭着眼,池岸稍有点小动作,他就能感觉到床被微微下陷的弧度在发生变化。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听见耳畔传来的呼吸声,又轻又沉,池岸睡着了。
男孩没有刻意贴上来,也没有滚到他怀里,那条小薄被把自己裹得严实,睡得很安稳。
谢衍想,许是自己多虑了。
毕竟方才池岸凑到自己面前来,也不是他们第一次亲。
在签血契那会,分明是自己先没克制住。
谢衍想了又想,终于是听着池岸睡觉的小动静,缓缓进了梦乡。
日子在靠岸前开始变得忙碌,池岸原先还会拉着他去甲板吹风,现在哪也不去了。
死磕手上的练习本,试卷题。
谢衍不懂这些,他见池岸又因为写题犯困趴在长桌上睡觉,悄悄把那厚厚的练习册藏进床底下。
第四十八章双向圈养5
随后把人抱上床,放进被窝里团起来。
池岸醒了以后,先是着急忙慌在屋子里转悠,接着半颓丧地缩在角落里不吱声。
瞧着很可怜。
他真有扮小乞丐的可怜潜质,这套对着谢衍屡试不爽。
在船靠岸那天,池岸因为哥哥打的小报告,被勒令回池家待着,不能跟着航船出行,得乖乖回庄园念书。
池岸自己提着小书包,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百无聊赖跟在谢衍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念着:“果然是
这样。”
谢衍不懂他,只是默默接过池岸手里的书包。
直到池岸去完庄园第一天红着眼圈回家,谢衍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池岸把脑袋埋进枕头里,闷声喊:“我又不造船!”
“我又不从商!”
“干嘛罚我写题啊__!”
怨念颇深,连晚餐都没吃。
谢衍以侍从的身份留在池岸身边,除了池岸去庄园念书的时间,他基本都跟着池岸身侧。
池岸在床上窝了很久,本以为冷静冷静就能好,可今天久到有些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