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别人为了隐蔽甚至穿夜行衣不同,她非常张扬地穿了一件红色的紧身衣,好像就怕别人不知道她来了一样,火爆的身材一览无遗,黑发高高束在脑后。
王竹:“······你这是彻底抛弃面具,暴露本性了么?”
花想容从窗台上跳下来,一甩马尾:“少废话,老娘这次过来是有正事。”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娟儿。
而娟儿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杏眼圆睁,嘴里不可置信地喃喃道:“花姐姐······花姐姐?”
王竹对她挥挥手,示意她下去,她便这样呆呆地出门了。
“说吧,什么事?”
花想容像进了自己家一样,大大咧咧地坐下来,从桌上摆的小餐盘里捻了一块糕点:“二皇子说他已经考虑好了······”她朱唇轻启,两下就把小巧的糕点吃下,“让你择日进宫商榷具体事宜。”
她说完,咂咂嘴:“这里面加了点料,你最好别吃了。”
王竹:“我本来就没打算吃的······话说你就这样吃了没事吗?”
花想容送来一个秋波,优雅地起身,拉近自己和王竹之间的距离,手指点上王竹的胸膛:“你担心我呀?”她的手指划着圈,“其实我挺喜欢你的——你碰碰我,又不亏?”
她凑的更近,耳语道:“我为了你中了毒,只有你才能解得了······”
“你离他远点。”
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屋子里,把花想容吓了一跳。
可是不管她怎么看,这屋里都没有其他人,也没有能供人藏身的地方。
“怎么回事······”
司空玄烨(一)
*第一人称预警
*如题是渣男自白篇,有些许原王竹出镜,不想看的小可爱们可以不用订阅哦~
*
镜子,镜子。
周围都是镜子。
无数的镜子提醒着我——现在的自己已经是个又丑又没用的人了。
最初的几天,我都不敢抬起头,连吃饭都只能把脸埋在碗里,不敢去看镜子中的自己。
后来······我终于鼓起了勇气去看看那张残破的脸了。
坑坑洼洼,可怖而恶心。
即使那些孔洞早已结疤,血胎虫蚀咬皮肤的痛感还是挥之不散。
无论是闭上眼,还是睁开眼;是清醒着,还是在梦中,那种感觉仿佛还是在昨日一般清晰,痛得我生不如死。
没有人和我说话,送餐的下人每次都是直接放下餐盘就走,从不停留。
我从来都没像现在这样,渴望着和人交流沟通。
但是,在渴望的同时,我依然畏惧着。
畏惧于别人的嘲讽与耻笑。
渐渐地,这种渴望也烟消云散了。
我如同一具失去了意识的尸体。留在这里的只是一个空壳。
而我的思绪呢······早已离开这里,飘到了触不可及的地方。
我开始“回忆”。
为什么这个“回忆”要打引号呢?因为我也说不清楚,这究竟是不是我自己的记忆。
但是这“回忆”中的一切都比真实更加真实。
在这个“回忆”中,那个处心积虑,强大无比,夺去我楼主之位,毁了我的脸,害我变成现在这样的那个男人,只是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男宠罢了。
还是那个傅凉的男宠。
我最早见到他时,他还在傅凉的王府里,蜗居在一个偏僻的院子里。
我是偶然间路过那里的。
当时的他看起来十分脆弱,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跑了似的。
他的手上忙个不停,似乎是在做刺绣一类的活。
因为他的长相不错,我起了逗弄之心,从屋檐上飞身而下,把他吓了一跳。
“喂,小家伙。”
吓得瑟瑟发抖的人咬着嘴唇,抑制着内心的恐慌:“你······你是谁?”
我笑道:“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需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就行了。”
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可是一直看着我的眼睛让我明白他听到了我的话。
“你的主人,是傅凉吧?你知道他的什么事吗?”
他不语。
我抽出腰间的灭魂,一下一下敲击着掌心:“你要是不说,我就——”
他还是不说话。
灭魂出手,“啪”的一声贴着他的身体甩到了地上。
他的脸都白了,可是还是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哟,倒是挺忠心的,”我道。
我突然靠近,和他贴得极近,半敞的领口散发出惑人的香味。我伸手钳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直视着他的眼睛:“那——这样呢?”
他全身僵硬,薄薄的嘴唇轻轻颤抖。
我正以为他是要承认的时候,他忽然一改之前的柔弱,大声说道:“我是不可能背叛王爷的!王爷······王爷不会放过你的!”
我有些吃惊,但也有些不屑:“你不过是他的一个男宠罢了,你以为他会为你上心?”
我松手,嗤笑一声,飞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