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弟弟的张狂不羁不一样,他面容更偏西域风,是少见的异瞳美人,一举一动冰雕雪塑,令人为之倾倒。
薛辞与哥哥走在一处,叶时云就在薛辞随行的队伍中。
剑会定在七日后。
依照规定各派参赛的弟子每人一配枚腰牌,可带四名随从。比试的内容就是在规定的时间内,不限手段谁夺的腰牌最多,谁就获胜。这样的规矩很多人是有命去,没命回。
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尽管赛事九死一生每年也有无数人前赴后继。
叶时云记得,原著中作者曾写过,青坊岛的奇山怪水中,指不定哪个里面就全是人骨。
在场外看可以,但要他去到场内那还是算了。
先不说他一点功夫都不会,进去就是送人头。就算会,万一夜深人静摸黑看到具人骨,能把他立马送走。
可上天就是要跟他开这个玩笑,入场这日,薛蕴随手在薛辞的随从中乱点:“就这四人吧。”
被点到的叶时云:“……”
眼睁睁看着哥哥点到一个废物的薛辞:“……”
跟叶时云进去?
那跟带了个拖油瓶没什么两样。
不止拖,你还得照顾他,走一段给一段真气的那种。
薛辞马上拒绝:“我要自己选人……”
他话未落,薛蕴便道:“怎么,我的弟弟难道还要依靠外人?”
明明他声音仍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但偏偏就是能感受到周围的空气瞬间凉下不少,有一股凉凉的气体顺着脊梁骨爬上来,激起一声的寒毛。
薛辞立即不敢辩了,小小声道:“是。”
薛蕴看也不看他:“你进去吧,等时间到了我自会前来找你。”
听他的意思……
他竟要入场?
可按照规定所有二十以上的人不可再参加此次剑会,更别提天下实力最强的薛蕴,他若进去岂不是公然违反,视规矩为无物吗?
薛辞嚅嗫一阵,最终抱手道:“是。”
于是,作为他的“侍从”负责保护他的安全,叶时云不得不扛上剑。
薛辞彻底后悔把他绑来了,现在纯属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砸得格外疼。
入场的前一刻他还在教叶时云如何用剑:“我真是服了你,你这个将军之子是如何在皇帝身边混吃等死那么多年的?你爹就没抓着你练一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