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云:“你为什么要抄?”
方思源挺深沉:“一方面是真的热爱,毕竟若非真爱,我也不会在高三那年在抽屉里偷看了。”
稍稍一停,他仰头继续深沉:“至于另一方面,就是师命难违,痛并快乐啊。”
叶时云:“…………”
罚抄,这老师够狠!
多亏他的痛并快乐,让他们现在有了明确的目标。
次日一早叶时云付清医馆的银子,带着苏静南和方思源开始往阳桦城出发。
走到中午,叶时云和方思源都走不动了,往林间的石头上随意一坐,气喘吁吁。相比他们两个没病没灾的,身体刚恢复的苏静南好了不知多少倍。
他一点不累,仿佛还能再翻一座山。
出发前叶时云里三层外三层地裹了不知多少,现在活动起来反而有些热。他扯扯领口处的衣裳,从买来托运物资的马背上摸出一个饼,拿眼睛斜他。
“一点都不累?”
“一点都不累。”
同一句话,一个是询问,一个是答复。
叶时云收回视线,咬了口硬邦邦的饼心中酸溜溜的。他原本以为他身体刚好就要和他们一起走那么长的路,肯定吃不消,还想好中途要多照顾他一点。
谁料,是他想多了。
吃不消的不是他,而是他们俩。
方思源也去马背上翻干粮,苏静南乘此机会坐到叶时云身边。
一副乖乖学生的模样,轻声细语地虚心道:“我们为什么要去阳桦城?”
在正事上叶时云不会隐瞒他,嚼着硬邦邦的饼道:“那是你的地盘,我们去到那就安全了。”
苏静南眼眸轻转,思虑片刻,似乎很不明白:“你怎会知道?”
因为原著里写了呀。
但他既然这么问了,那他就大发慈悲、尽职尽责地答吧:“我是半仙,是神算。只要掐掐手指,上至五十年,下至一百年的事我全可以给你算出来。”
两人对视一阵后,叶时云:“……你这是什么眼神?不信是嘛,把手拿出来,我证明给你看。”
苏静南俊眉一挑,还真伸出了左手。
这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手心里的掌纹十分清晰,甚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