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岑禹安看到最后的时候,瞳孔不由自主地收缩,恐惧。
竟然是他们?
这么多年来,他为了婚礼出轨的事情每天都活在水深火热的自责之中,恨不得一头撞死去地下陪自己的父母。
可是对方却在背地里不惜一把火烧掉他们唯一的房子,却意外害死了两条人命。
事后竟然丝毫没有忏悔之心,还陷害到凌涣洲身上。
当年给岑禹安洗脑的那位老太太,竟然正好是新娘的老奶奶。
荒唐。
可笑。
他气得头昏脑涨,胃里翻江倒海,仿佛有什么东西就要从他身体里破体而出。
是愤怒。
恨不得当场将那家人碎尸万段的愤怒。
岑禹安捂着嘴巴跑去洗手间,趴在马桶上不停地干呕,但是最近他胃口不太好,胃里没有留存多少东西,就算吐也是吐出一些发酸的黄水。
凌涣洲赶紧追过去一边拍男人的背,一边给他顺气,等凌涣洲稳定一些后又递过一瓶矿泉水:“别难受了,我已经派人去处理了,到时候你想怎么发泄,我都听你的。”
“我不舒服。”他心里不舒服,胃里也不舒服,这种昏昏沉沉的感觉,好像天快要塌了一样,竟然染上了哭腔,“凌涣洲你抱抱我。”
他求之不得。
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岑禹安徘徊在崩溃的边缘,凌涣洲也生不出任何的旖旎心思。
“我们去玩休息室吧,我叫医生来给你看看。”
“没事儿。”他自己体质差,一到换季的时候就容易有个头疼脑热的,不用在意,适应了就好,“我喝几杯热水就好了。”
“不行,有病就看,别看感冒是小病,但是感冒是最容易出大事儿了。”凌涣洲坚持完给他叫医生。
岑禹安突然间累的不行,没有力气再跟他争论,跟着凌涣洲一起进了休息室,被男人照顾着钻进了被窝。
但是当陵涣洲正要打电话的时候,岑禹安兜里的手机倒是先响起来了,竟然是陆星辞的号码,真是不多见。
他立马接听,对方似乎在跑,很慌张,说话气喘吁吁的:“岑叔叔,可可今天不小心摔了一下,还以为要早产了,您现在方不方便过来一下医院!”
岑禹安听电话一直习惯外放,凌涣洲自然听到里面的动静,两个人同时一怔,脑袋断线,恢复理智后心脏差点儿就要跳出心口。
岑禹安忙着换衣服穿鞋,陵涣洲已经傻到开始原地打转了,“陆星辞他干什么吃的,竟然让可可摔倒了!!这大人孩子摔出毛病可怎么办!他能负责吗!!那可是我的孩子!!我的外甥!!陆星辞能负担得起吗!!”
岑禹安一巴掌扇过来:“你他妈少BB,快点开车去医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