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他们并不像师徒。
仿佛一开始就是仇人似的。
偏偏最可怕的是，他们确实是师徒，而卿尘确实是孤儿，确实是被石川带大的孤儿，石川太了解卿尘是什么样的人了，清楚的了解卿尘一切弱点。
所以可以轻而易举伤了他。
石川直起身子，手中的长剑嗡嗡作响，他并没有看燕朔，只是看向卿尘。
他心里是知道卿尘好欺负的。
对于他来说，那真是太好欺负了，毕竟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
“卿尘，我知道你想狡辩，但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敢回答我么？”
卿尘墨发在身后飞扬，往日的同门都成了对他刀剑相向的同门，而他白衣一抹，立于敌对面，瞬间，他心为天下，天下容不得他，与他为敌。
他的声音向来孤高如梅，此时看起来却这么单薄。
燕朔紧抿着薄唇。
这个场景，如他所愿。
可他知道卿尘心里痛，他的心也是痛的。
师尊，再等等，我就把你带走，带我魔界。
你要知道，仙界你已经众叛亲离，这世上，也只有我爱你了。
燕朔没有动，而是默默地看着，看着卿尘微微颔首。
“敢，你问。”
石川上仙站在他七步之外，周围风涌起，他的眼中满是寒光。
“我问你，宗玉徒儿待你如何？”
“是好的。”
卿尘回答。
石川重重地说了个“好”字，然后冷喝。
“那你就和魔尊一起杀了他？！”
燕朔听到这里不愿意，眸色加深，刚要说话，卿尘却在身后扬起右手，在只有燕朔能够看到的角度轻轻挥了挥，示意他噤声。
“是我的错。”
“好！好！好！卿尘，你真是我的好徒儿！连自己的同门兄弟都下的出手！你平日里诱惑宗玉徒儿，想让宗玉徒儿同你一起龙阳行那污秽之事，是不是就是怀着杀了他的目的？！”
“我没有诱惑……”
“那你整日粘着宗玉徒儿是为何？！我还在宗玉徒儿的屋内发现了你的画像，写着你名字的配囊，还有一切一切，说明你再诱惑他！现在宗玉徒儿都死了，你还要狡辩么？！”
石川说着，冷哼一声，从口袋里丢出一个东西来。
“你可知这是什么？”
卿尘看到地上有一截蛇皮，这蛇皮好像是那雾隐山河阵里的那条蛇的……
他没去捡这蛇，却被石川捡到了？
卿尘满心疑惑没有说，时川冷喝一声，满脸嘲讽。
“这是雾隐山河阵内毒雾的解药，他那时为了救你，专门去寻的，若不是他受了你的引诱，这种会损命的事情他怎么会做？而且你在受伤时，他每天照顾，还要给你熬药……他为何身体这么虚弱，都是因为他把你身上的毒雾吸收到了他身体里！”
“卿尘，宗玉本是要救你，都不惜待你去死，而你竟然和魔尊一起杀了他？！”
石川的话让卿尘脸色唰白。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