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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楼。
简兮手搁在桌上，被人诊脉。
给她诊治的是位女中医，约莫五十岁，不苟言笑。中医讲究望闻问切，简兮看她面色严肃，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月经准不准？”
“最近半年不太准。”
“多久来一次？”
简兮余光瞥了眼旁边的男子，热了脸，声音小了些，“有时候二十几天，有时候四十几天。”
“蚊子呢，除了我，在这的就是你男朋友，又没有别人，有什么不好意思？大点声，我听不清。”女中医上了年纪，耳背。
她在医院干了多少年，看少言寡语的江医生头一回亲自带病人来这里，目光还那么热切，有什么不懂的，“间接性疼痛还是持续性疼痛？”
“他不是……”
“大点声！”
“间接性吧。”简兮怂了，心想这医生确实挺凶的，让她都不敢反驳。
江宁看她难得乖觉，没忍住笑。
“经常熬夜吗？”
“快实习了，这两个月熬夜的时间多一些。”
“……”
问了几个与她身体相关的问题，简兮如实交代。
“曾经发病史？”
发病史……
简兮突然捏紧了手。
“我们干这行的最忌讳病人隐瞒病情，有什么大大方方说出来，医生都会替你保密的。”女中医皱眉，语气严厉，“既然来了，就是想把病治好，你不说，用错了药，倒头来还怪罪在医院的头上不成？”
简兮不敢去看江宁，神色故作轻松，“也没什么，就，轻度抑郁症而已，现在已经好很多了。况且，跟这个也不太冲突嘛。”
她松了口气。
“……”
江宁听到她亲口说患过抑郁症，目光落在她脸上，眉头微拧，面色渐渐严肃。
他，怎么都没听她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