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自己并不是在做梦……沈恩来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出。
六班被划拨了一小块禅院,沈恩来走出房门时,一片宁静。这不太像那个随时闹哄哄的六班,没有了嬉闹只剩下寂静。
起居室旁边是一个小禅房,门打开着,沈恩来往禅房走去,还没走近,便看见门口挂着的白事。沈恩来觉得抬起的脚上似乎绑了千斤重,她每一步都走的那样艰难。
“沈恩来?你醒了。”许溪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按道理说沈恩来应该还要多睡两天,这才一晚。可是心中有牵挂的人,揣着事哪怕在睡梦中恐怕也无法好眠。
“嗯。”沈恩来点头,这下看清了禅房内所设的灵堂,是为的赵飞燕。
六班众人都穿着白服,除了还没来得及换的沈恩来。李昀恒和许溪都在,独不见白羡启的身影。沈恩来走到灵堂中央,拿过台上的香点燃,拜了拜。
赵飞燕,慢慢走,下辈子别那么傻了,为了一顿吃的就把命给送了。
“沈恩来,你跟我出来,我有话想和你说。”见沈恩来烧过香,南怀瑾走到沈恩来的身旁,压低声音冲她开口,南怀瑾的表情显得有些阴凉,沈恩来觉得事情从来不会因为命运有多么糟糕就停下它发生的步伐,而这大多数都是不好的消息。
和南怀瑾出了房门,令沈恩来没想到的是,许溪也跟着走了出来。这丫平日遇事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这?
“看什么?这事是我发现的,理应由我来说。”许溪说道。
“你发现了什么?”沈恩来问。
“南怀瑾让我把赵飞燕尸检了。”
“啥?谁给你权力这么做的?你问过赵飞燕家人的意见了吗?”沈恩来这话不是冲着许溪吼,而是向着南怀瑾。
“赵飞燕,他,没有家人。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太妥当,但是赵飞燕的死因,只有尸检了才能真正确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真正的死因?”
“赵飞燕和奸细打斗的过程中是受了伤,你如果不去,他撑不下去,可是他撑到你来了。他的伤虽重但并不至于死掉。人的命没有那么脆弱,但是,也没那么强。他的颅后被射入三根银针,那银针直接毙命,那才是他真正的死因。而且根据许溪推断的死亡时间,那三根银针应该是你已经到了,很可能是你在和黑衣人交手时,偷偷对赵飞燕下的手。”
“所以——”南怀瑾这一番话信息量就一个,却让沈恩来整个脑袋都有些浆糊。
“所以,赵飞燕不是死于黑衣人之手,而是另一个我们所不知道的存在。他们,有着必须杀掉赵飞燕的理由。”
为什么?沈恩来瞬间想到了温行仁,黑衣人从一开始追杀的真正目标,就是温行仁而不是赵飞燕。赵飞燕知道了什么?他对那个神秘的背后力量有什么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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