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淮也说道:“一路小心。”
直到目送二人进了酒店大楼,顾述才发动车子,只是刚一动作,指节修长的素手毫无征兆地拦住他。
“你就没什么感觉么?”沈邃问。
“要有什么感觉?”顾述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他正襟危坐就等着沈邃的回答,犹如捕食的动物一般等着猎物上钩。
沈邃紧抿唇不说话,顾述又要发动车子。
他一时情急之下吐噜出来,毫不卡壳,“就你摸我,你没点反应么?”
“你有反应么?”顾述反问。
沈邃不答话,只是伸过来的素手慢慢移动到顾述大腿上才肯放下,然后反复抚摸。
顾述被撩拨得喉结攒动,眼神暗了暗。
沈邃还想往私密处继续探索,顾述连忙抓住他作乱的手,“记得跟爷爷奶奶说一声,今天不回去了。”
然后他打开车门,走到沈邃的副驾驶,把他拉下来。
这一系列动作简直行云流水。
都市繁华喧闹,霓虹灯交替变换,却管不住即将要发生的事,动作的人。
沈邃洗澡的时候还有些难为情,但话毕竟是自己说出来的,总不可能再吞回肚子里去,更何况顾述就在门外候着。
将门打开的瞬间,整个房间的灯光突然灭了,应和他一般,时间点卡得刚刚好。
顾述在黑暗中把他抱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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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沈邃累得晕了过去,呼吸平静。
顾述为他简单清理过后,这才上床,紧紧环抱住沉睡的那人。
埋进他柔软发间,宣告占有之后再一同睡去。
沈邃坐在餐桌前,阅览公务文件时还要不停按揉腰肢,时不时扭动一下,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顾述端过早饭,在他面前坐下。
“顾述述,”沈邃瞪着他,“看看你干的好事。”
顾述挑眉望向他。
“我腰酸,”沈邃指指腰,接下来又指了指臀部,“屁股也疼。”
顾述听闻这话放下手中瓷勺,坐到他身边给他按摩。
大清早的,两人又擦出一身火来。
要不是沈邃的身体条件不支持他连日劳累,否则也逃不过这一劫。
二人收拾好后,开车向本地著名景区的大山出发。
去爬山是沈邃提出来的,顾述自然随着他,就没拒绝。
这座山沈邃之前也去过,还是在高考完之后。不仅如此,他还去过顶部的木凉亭,取下木牌书写自己祈求的愿望。
行驶到一半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加之他们来得早,竟也没多少人。
沿着青石板路直上,路边青草还染着霜,远远地看见一片红色,走近才发现是枫林,藏在枝叶间的寒蝉啼叫,幽远清扬。排成“一”字型的大雁向南方而徙,雁过无声,忽而一阵西风,幽寂悄怆。
沈邃裹紧身上衣衫,顾述见状揽过他,紧紧挨着,两人不约而同加快步伐。
到达凉亭之时,那一排排红绳蔚为壮观,沈邃凑近顾述耳边,轻声道:“这里面也有我写给你的,你找找看?”
顾述点头,只是没有马上行动,“给个提示。”
“嗯……反正在后半部分,估计是第三列还是第四列的样子,你自己找去吧。”沈邃一边笑一边坐回木椅上,只是屁股刚一触及椅面又“腾”地跳起来,不送声色地站到一旁去了。
顾述经过每一块木牌时都仔细瞧上一眼,神情专注认真,只是走遍了第三列都没见到那人的字迹,又折回去再重新来过一遍,确认找不到以后他这才向第四列进发。
终于,在第四列倒数第一块的位置,见到了那人笔锋凌厉、字迹又不失工整的字样。
他脚步一顿,小心地托起木牌阅览。
正面写了“平安顺意”,四个字普普通通,却正能触及到顾述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也勾起那个月夜,沈邃向他打开心门时的回忆。
确实是沈邃惯常的作风。
翻开背面,是这世上最平常的绵绵情话:我爱你。
明明有很多话想说,很多字要写,浓缩精简过后,却只剩下这三字才能表达绵绵情意。
沈邃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柔声说道:“找到了?”
顾述:“嗯。”
沈邃靠在他肩膀上,顾述随之问道:“多久写的?”
“高考以后,”沈邃说,“那时候你不在,我又想你,就想着写写这个说不定真有用呢。没想到还真让我撞上了。”
顾述回过身抱紧他,轻声似呓语,“我现在在了,以后也一直都在。”
“嗯,”沈邃双手抚上他的背部,“白头到老。”
“你想不想也写一个?”
“嗯。”
“那我去那边等你。”
顾述注视着他的背影,从木桌上也取了块木牌。
他思来想去最终择了七个字出来:岁岁平安,我爱你。
郑重又认真。
他仔细打上结,尔后挂上,就在沈邃亲手写下的那块木牌之后。
两人并肩行过红火枫光,西风愈吹愈烈,两块木牌相依摇晃,荡起又落下,明晃晃三个大字映在风声里。
此后每年每月每日,他们还要相携相伴,看遍千山万水。
一如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