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吗?”苏北栈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剑,又抬头冷漠的望着听了他回答一脸受挫的苏北撵,露出个嘲讽的笑。
“看得出来,只是不敢相信,我的阿栈会这样对我。”苏北撵说着伸出手指摸了摸苏北栈对着自己的剑,神情哀伤问他,“阿栈,你蓄谋这一天多久了?”
“数年。”苏北栈表情淡漠,回答得毫不拖泥带水。
“这么久啊,”苏北撵被他的回答弄得心里一震,“我一点没察觉,你做得真是滴水不漏。”苏北撵说完笑得眉眼弯起来,眼神在不经意间,落到了苏北撵身后,被大批苏北撵带来的拿着刻着许字的兵器,围在中间毫无还手之力的已经缴械投降的人数武功都毫无优势的自己带来的人身上。突然联想到了苏北栈之前轻信自己问自己要了五万精兵,就同意许南欢出征的事。若有所思半晌咧着嘴大声否定了自己刚才的话道。“不。你不是做得滴水不漏。你漏洞百出。只是我,因为你的一点亲近就欢喜得不行,而忽略掉了你的漏洞,只是我,没想过你会有谋反的可能。”苏北栈说到这就觉得心痛,往前跨了一步,剑都戳到腰上了,差乎近肉了也不见苏北栈表情松动半点退后半步,他心痛得难以附加,问他,“阿栈,你从来是我觉得最不可能加害我的人,而今你竟然这么对我。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可以给我解惑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你不知道吗?”苏北栈反问道。
“我不知道,”苏北撵表情困惑,好似真的想不出个所以然,“一般谋反无非为的皇帝这个位置。可阿栈你曾为我血洗过妄图跟我抢皇位的人,从前也并未对皇位表现出半点兴趣。想来并不是因为这个。而不是因为这个,我想不到其他可以让阿栈这么做的理由。因为我从未做过任何值得你这么对待我的事过。”
“从未?”听他这么说,苏北栈厉声接了一声,手上用力三分,把剑插,进完全没有反抗意思任凭他动作的苏北撵几分,愤怒质问他,“苏北撵,你确定你从未?你是怎么有脸说这话的,如果从未,那你杀了我母妃又算什么?”
“啊?”苏北栈问着,眼泪从眼底彪了出来。但是他却没哭,在音落之际还笑了起来。他觉得讽刺,曾经苏北撵是他最敬爱的人,可这个人却杀了他的母妃。至今都不敢承认。
“我……我没有。”苏北撵手足无措否认,“阿栈,我没有。我怎么可能杀了你的母妃呢,我那么喜欢你,我不会杀了你母妃的,你误会我了。你听谁说的,你肯定是被……”苏北撵本想辩驳,话到嘴边,被苏北栈轻飘飘的说的三个字搞得脚下一乱。
“我母妃。”
“然妃娘娘?”
“不可能!”苏北撵大声否认,他当初杀害然妃的时候明明没有人在场的。
“怎么不可能?因为你杀死她的时候没人在场?”苏北栈一语道破他的心思。“当时确实没人在场。但是苏北撵,那时候我母妃其实并没有死,她是装的,她装着留了口气,在我找她之后,把你杀了她想伪装成她为父皇殉情的事告诉了我。还把她的玉佩给了我。”
“原来是这样,难怪许南欢之前身上会有你母妃的玉佩,”苏北撵听他这么说,恍然想起之前他召见许南欢,许南欢身上掉下然妃娘娘玉佩的事,一下脸色灰暗。他当时就怀疑苏北栈是知道了过去,但是苏北栈在他的问话下表现得一概不知,他也就没有怀疑。现在想来,他当时应当是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