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告诉我你出门没带现金吧？”丁笑笑一脸绝望的看着秦川訸，后知后觉的掏了掏自己的包，“我也没带……”
丁笑笑也是豁出去了，腆着脸来到柜台：“那个，大哥，咱们能欠账吗？明天我来还上行不行？”
“你说呢？”大哥眼神移向柜台上方四个大字“概不赊欠”，“你们这是想吃霸王餐是吧？”
“不是你也没说不能线上支付啊……”丁笑笑一脸为难，“要不您看附近有没有能换现钱的地方，我把我男朋友压在这里，换了现钱再回来结账？”
“我说小姑娘，你出门看看，有能给你换现钱的人吗？”
“那怎么办？”丁笑笑开启撒娇模式，“大哥，你看我们就是两个穷学生，什么都没有，要不您老就放我们这一马……”
“放你们一马也不是不可能……”
最后，后厨里，刷碗工秦川訸和刷碗工丁笑笑在后厨给人家刷了一下午的盘子，也不知道他们这个盘子放了几天了，一箩筐的污渍，两个人豁出命来刷，刷了半天，半箩筐终于下去了。
“我去累死了……”丁笑笑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这家该不会是个黑店吧？专门骗人给他们刷碗。”
“费什么话，快点刷！”老板在后面催促，丁笑笑长叹一口气，拿起箩筐里的碗继续刷，
不知道过了多久，丁笑笑手都酸了，一脸绝望的坐在那里看着秦川訸劳动，深深叹了口气。
“看我干什么，刷碗啊。”秦川訸相当没有耐心的提醒，要不是这货饿的走不动，他们至于来吃这一顿得不偿失的霸王餐吗。
从他们吃完饭一直刷到下午三四点，两个人中午把厨房里的碗刷的光彩照人，老板检查成果的时候都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你们是我见过刷的最干净的，真的不考虑留在我们这里刷刷碗吗？工资很丰厚的！”
两个人头也没敢回，赶紧拿着外套离开了。
好不容易等到公交车，两个人坐在车上，一个比一个憔悴。
白跑一趟不说，为了吃顿饭还给人家刷这么长时间碗。
秦川訸发现了一个真理，每次只要他和丁笑笑一起出门，绝对都会遇上一些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来刷新他的认知。比如在今天之前，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有吃霸王餐的一天。
“丁笑笑，算你狠。”
“哎呀，别这么消极嘛。”丁笑笑厚着脸皮安慰，“好歹咱们碗刷的干净俺们对不对。”
“别说咱们，是我。”秦川訸实在没忍住，刷碗全程这货刷两个叹口气，刷两个叹口气，刷的碗还没有她叹气的次数多，这个劳动力基本相当于零。
“哎呀，没有我在旁边鼓励，你怎么能劳动的这么快呢对不对？再说了，我刷的也很干净的好不好？”
秦川訸闭上眼睛，放弃交流。
公交车上，两个人累的有气无力，瘫在座位上，听着一站一站的过去了，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