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正准备磕头的时候,心里突然被他们触动了一下,同样都是为了生活呀。
要不是当时在幽冥的时候,我嘴贱只想着要撺掇夜浔一起冒险。
没想到因此阴差阳错把自己搭了进来,帝君大人亲自下的命令,谁能敢不从啊?我为了一时的面子。被坑到了今天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
这句老话儿怎么说的来着?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我了。而且我算是已经在这上面栽了很多回跟头的鬼了。
看着小胖子这么奋力的份儿上,我着实有些于心不忍:“天下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这件事情,根军师没有关系!”
刚才还以后着急忙慌的小胖子听见我说出这句话,脸上未干的泪珠都闪了闪光。
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那副神情仿佛连头发丝儿都在感谢我呢。
当然,我也不是那么一个好大喜功的人,我给他一个不用感激我的眼神,然后毅然决然地正视了言阅。
怎么样?放马过来吧,老娘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这点小牛脾气在我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我之前意料的各种狂风暴雨,并没有如期而至,相反,取代他们的则是言阅的莞尔一笑。
怎么,他不该不会,是又想出来什么要折磨人的法子?
我咽了咽口水,心里想着这个笑,肯定不简单。
果不其然,年月默不作声地从一旁边取来了墨砚台,放在了自己手边,然后一脸淡然的招呼我:“你且过来帮我磨墨吧!”
这个惩罚听着倒是挺稀奇的,我一脸茫然的看了旁边的小胖子。发现他正一脸羡慕的盯着我。
既然他都这副表情了,我着急想了想,说不定这件事可对我是个好事情。
于是我就从善如流地从地上起来,还不忘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留下背后的小胖子一个人捂着心口痛苦的咳嗽。
你看看,平步青云,其实就是这么简单,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我竟然还有一些些得意。
大概是因为我一个堂堂正正的白无常,居然在人间四处碰壁,受挫至此。
跪的太久了,终于有一次挺直了腰板,居然还一些些侥幸是怎么回事?
不得了,不得了这种想法真的不得了。
开心得意之余,不免生了些难过,悲凉的情绪。
要是能有人看着,我真想让他替我上山。给还在被困住的夜浔和阿苑他们传个话。以后让他们知道,知道我在底下过的是什么样水深火热的日子哟。
不过话又说回来,许久没有上面的消息了。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夜浔醒了没有,豹尾有没有像上面的那群伤兵照顾的很好?
我甩了甩脑袋。专心做事儿吧,早日拿到有利的情报,就能提早回去。
我正想着这些。身旁突然出现一支狼毫毛笔。好不客气的在我的手背上蘸了一下,留下了一道厚重的浓黑的笔迹。
“你这又是在做什么?”我一时没能反应过场景和对象,突然照着平常自己同他人说话的态度,吐了一句这样的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