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男人是谁?好人还是坏人?昨晚又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会来到这里?那两只妖孽呢?
宋词轻轻地拿开他的手,以最轻的力度爬起来,转过身看他,惊得呆住。
小麦肤色的男人以手撑住脑袋,侧躺着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似笑非笑。
这是一个好看的男人,因为其小麦色的肌肤,他的脸部线条犹显俊朗完美。
一时愣住,面红耳赤,她说不出一个字。
“冷气很足,你不冷吗?”他拍拍床,白色的被子只盖到他的胯部,紧实的上身正散发出黯沉的光线。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停摆的钟继续运作,宋词迅速地整理着思路。
“我不知道你是谁,你也不必知道我是谁。”他扬起浓眉,别有意味地笑。
“你……我……”她再次结巴,想到一个可怕的事实——他的意思很明显,一夜鱼水之欢,只是你情我愿,不必深究彼此的身份与名字。
可是,她的记忆终止于酒吧那杯深红色的酒,她完全不记得酒后乱性的情景,甚至一点点模糊的记忆都没有,完了完了……她想放纵,可是她坚决不做一夜情的女主角。
“昨晚你软得就像一滩泥,看我的眼神就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你的手不费吹灰之力就扒掉我的衣服,怎么一大早的就变了个样?”他揶揄地笑,起身坐在床上。
脸上的火一路烧到耳后脖子,他说的也许都是真的,她并非保守之人,在郭志仁面前会有疯狂的时刻,可是,这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而且,她现在极度厌恶男人。
她狠狠咬唇:“你——你混蛋!你是不是在酒里下药了?”
他脸上的微笑突的消失,目光转冷:“我一向光明磊落,还没有摆不平的女人。”
“你趁人之危!”
“你又不是十八岁的处女,这么紧张干什么?”
“我怕得病!”宋词愤怒地咆哮出口。
“你说什么?”他骤然跃身过来,扣住她的手,目光森冷,“再说一遍!”
“靠,放开我!”她疼得直抽冷气,想要甩开他的手,却是甩不开。
蓦然间,宋词发现自己除了一条内裤之外全身光溜溜的,几乎全裸的身子暴露在这个可恶男人面前,而她竟然没有一丝察觉。
羞耻和愤怒攫住她,她崩溃地尖叫,五秒钟之后,他的手掌捂住她的嘴。她条件反射地推开他,扯过被子胡乱地裹住身子,步步后退,戒备地瞪着他。
他好像被我的尖叫声吓住了,沉声安抚:“别紧张,别紧张……你可以先去穿衣服,不过你的衣服已经脏了,如果你不介意,你可以穿我的衣服。”
唯今之计,只有先穿上他的衣服再说。宋词拽过他的白色T恤和休闲中裤冲进卫生间……她呆呆地坐在马桶上,极力找回昨晚失去的记忆,可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昨晚,真的跟他发生了一夜情?可是,为什么她没有一点感觉?
刷牙洗脸之后,她准备溜之大吉。
“就这么走了吗?虽然我们短暂的关系终止于这个早晨,也应该吻别一下。”他戏谑轻佻的声音飘进她的耳中。
她正要开门,霍然转身,恨恨地瞪他,却没料到他已走到跟前,单臂撑在门上,挡住她的去路。
她不知他想做什么,真要吻别吗?
他抬起她的脸:“我想你会记得我吧。”
宋词“呸”了一声:“你也说了,一夜而已,如果我记得你,那是我的不幸。”
他一笑:“女人真是口是心非的动物,不过你的口是心非却是反过来的。”
他靠得这样近,温热的呼吸慢慢地延伸过来,他贴近她,将她逼在墙上。怒从心起,她猛地伸手推他,唇上却突然覆盖着柔软的嘴唇。
短促有力的吻,宋词只觉唇上有些湿润,片刻之后,他便离去。
他饶有风度地笑,笑得傲然,然后,优雅地为女士开门:“要我送你出去吗?”
神经病!
她用力地擦着嘴唇,恨不得在他额上瞪出一个窟窿,片刻之后,她头也不回地逃出这个万恶的房间。
身后传来他略带讥讽的声音:“不要迷路啊,迷路了不要回来找我啊。”
一语成谶,她果然在这家豪华的酒店迷路了,还是酒店的服务员把她引到酒店大堂的。
出了酒店的大门,宋词才知道,原来昨晚过夜的酒店是苏城号称最奢华的五星级酒店——维多利亚大酒店。